如此想着他没有去入恭,而是装着醉醺醺的模样下了楼。
一路偏偏倒到出了这兰瑰坊的大门,来到了前院,靠近了周阎王的那辆马车。
然后他手里握着几枚钉刺大喇喇的掀开了车帘上了这辆马车!
车把式何欢一瞧,这特么谁啊?
这何欢也是周阎王的狗腿子,他不认得许小闲,但知道周少爷的马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
于是,他跳了下来,也掀开了车帘,大声吼了一句:“喂喂喂,你特么上错车了!”
许小闲正在凳子上安放钉刺,得将这东西尖朝上,还得固定住,得保证周阎王坐进来这钉刺能够扎穿他的裤子扎破他的屁股!
所以这是个技术活。
这周阎王挺会享受的,马车里的坐垫是软的,这就很方便了。
许小闲刚好才弄好两枚钉刺,被这车把式一声吼,他装聋作哑的反吼了一句:“你这奴才,还不去赶车,少爷我醉、醉了,该、该回府了!”
何欢一愣,“这特么不是你的车!”
“瞎讲,你、你狗曰的是谁?还不架车?”
何欢愣了一下,“滚!这特么是周少爷的车!”
说着这话,何欢一把就将许小闲给拽了下来,许小闲装好了四枚钉刺,他顺势下了车,哇的一声就吐了何欢一身。
何欢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子的新衣裳啊!
他一脚踹了过去,正中许小闲的腹部,这一脚痛的许小闲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连退了五步,指了指何欢,恶狠狠的说道:“你特么给老子记住,老子定要弄死你!”
撂下这句狠话,他转身走入了兰瑰坊,却没有进那大门,而是去了一旁的澡堂子。
这澡堂子是给客人们喝多了放松用的,这时候喝多的人并不多,澡堂子里的池子中只有一个中年人。
许小闲并没有注意,他脱了衣服也躺在了池子中,倒不是为了醒酒,而是在贡院里关了九天,他觉得浑身上下都发霉了,就是想要洗个澡。
那中年人正是北凉府的道台齐文珺!
今儿晚上受曹不动之邀,他们吃过晚饭之后也来到了这兰瑰坊喝酒听曲儿。
这不是什么龌龊事,这是一件雅事。
只是齐文珺被这凉州的一众官员一劝酒,就真的喝得有点多,他躺在这池子里是为了醒酒,也是为了躲酒。
那日在贡院门口匆匆一见,许小闲并没有认出他来,何况许小闲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于是,齐文珺便笑了起来:
“喝多了?”
许小闲看了齐文珺一眼,“有点。”
“考试结束了放松一下?”
这老头话多,老子就想安静一会好不好?
“嗯。”
“有没有找个姑娘?”
许小闲顿时白了齐文珺一眼:“看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记住啊,路边的野花,你莫要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