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这老马都是你这大白马的爷爷了,它能跑多快?”
“莫要以为是女人就可以胡搅蛮缠!这光天化日之下,你纵马行凶,非但不赔礼道歉还敢出言伤人,咱们这就去找县太老爷评评理去!”
季星儿被许小闲这一通数落脑瓜子顿时嗡嗡的,县太老爷是她爹啊!平日里管束得可紧了,若是被爹知道,以后莫要想再骑马跑出来了。
为了自由,季星儿终究屈服了,她撇了撇嘴狠狠的瞪了许小闲一眼,然后低下了头来,心里却很委屈:
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巴拉的?
不知道男人要让着女人么?
何况还是我这样的小美女!
“凶什么凶?哼,本小姐不和你计较!”
说着这话,季星儿弯着腰站了起来,径直下了马车一瘸一瘸的走向了大白马,一把抓住了缰绳翻身就骑了上去,然后嘴角一咧“嘶……!”好痛,也不知道摔伤了没有。
许小闲这就不乐意了,你把本少爷的马车都砸坏了难不成还想走?
这女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不能便宜了她。
于是,许小闲也跟着下了马车,他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双手捂着额头,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然后没了动静。
稚蕊飞快的跳下马车,蹲在了许小闲的身边,“少爷、少爷……啊……来福,少爷死了!”
来福腿都软了,少爷死了?
这怎么办?我这个月的月钱找谁拿去?
季星儿一听,也吓得一个激灵,刚才那人还好好的,他怎么就死了?
她连忙翻身下马,也蹲在了许小闲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来摸在了许小闲的脖子上。
没死!
还好!
若是这人因自己而死,那可是天大的麻烦。
“赔钱!”
要死不活的声音从许小闲的嘴里冒了出来,听在季星儿的耳朵里却仿若天籁。
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什么大事!
她慌忙点头,“好,我、我赔钱,多少?”
“你、你身上有多少?”
许小闲躺在地上,视线忍不住的又落在了两处巍峨之上,码的,这要命的小妖精!
季星儿此刻哪里注意到许小闲那猥琐的目光,她从腰间摘下了一个荷包,“可能有五两银子,就这么多了,全给你。”
许小闲颤巍巍的伸出了手,一把接过了荷包翻身就站了起来,“两清。”
“……啥两清?”
“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相忘于江湖,再见!”
“……”季星儿张了张那樱桃小嘴儿,过了片刻才明白了许小闲的意思,不对,为啥是我过独木桥?
“哦……再见!不,再也不见!”
她站了起来,许小闲便看见了两条修长的大长腿!
那白皙紧致的大长腿包裹在红裙之下,散发着晶莹光泽,晃得他眼花——码的,这两条腿,老子可以玩十年!
他连忙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揉了揉鼻子,还好,鼻血没有流出来。
看着这红衣美人儿翻身上马,他站在了一侧让开了路,灿烂一笑还挥了挥手。
季星儿眉间微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刚才不是都晕厥了么?怎么现在看来啥事都没有的样子?
算了,找姐姐要紧。
今儿也是倒霉,这个月的零花钱没了,破财免灾吧,得赶紧走,万一他还有后遗症赖上我可就麻烦了。
“架……!”
季星儿打马而去,许小闲视线随之而移,古人之美,妙不可言啊!赵历影配红装,这风格太过耀眼!
这古代的女子都这么惊艳的么?
以后有了银子,兰瑰坊得多去瞧瞧。
他掂了掂手里的荷包,收回视线一瞧,这绿色的荷包上绣着一个红字:星。
不知道啥意思。
爬上马车打开荷包倒出来仔细一数,里面果然有五两六钱银子,这瓷碰的还可以。
“来福。”
“小人在。”
“驾车慢点,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你给本少爷记住!”
“小人记住了!”
老马拉着破车缓缓而行,来福在想:少爷……他是我的亲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