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表情不卑不亢,没有任何慌乱,回答的滴水不漏,“二少不信的话,可以去查门前监控。”
“监控就免了,听闻老爷子病了,张伯是老爷子身边的老人,跟老爷子的左右手样,离了你老爷子会不习惯,我这边没什么事,张伯可以先回去。”
“谢二少体恤。”张伯微微弯身,“那医生……”
“你一并带着去给老爷子瞧瞧。”
“谢二少好意,老爷子……”
“我记得这医生擅长传统医术,我来的匆忙,没带礼物,我借花献佛,借山庄的医生给老爷子请个平安脉,张伯不会连这点孝心都想让我尽吧。”
“二少严重了,我只是顾家的……”
“走吧。”张伯跟梁伯不同,梁伯为人处世同张伯一样圆滑挑不出毛病,唯一不同的是梁伯为温家效力多年,是看着温璟长大的长辈。在梁伯的眼中温璟是他的亲人,对温璟,梁伯是全身心为他好的。
而张伯的所作所为是为了顾家,以前没有利益冲突,张伯对温璟是毕恭毕敬,疏离有礼。眼下,顾家等着甩锅,是要扯他下水,张伯说话做事就显的假的过分。
温璟懒的看他做戏,三番两次打断他的话,抬手示意云溪跟上。
“二少,你这是……”
“老爷子生病,我作为晚辈去探视下,不行?”
“不是不行,是老爷子近来身体情况不稳定,不愿意见客,二少,还是等些日子……”
“老爷子平日里最喜欢我们这些小辈上门,他说看到我们精神都好了很多,他病了,我更该去看看了。”
“二少……”
“张伯三番两次拦着我所为何意?”温璟双手揣兜,姿态随意,言语间气势凌人,他不给张伯辩解的机会,继续说:“是张伯隐瞒老爷子做了不该做的事,怕他老人家知道?”
“二少,有些话不能乱说。”
“张伯应该知道,我说话一向谨慎,从不信口开河。”顾老爷子是退伍军人,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搞小动作,退亲甩锅这种龌龊事是干不出来的,温璟表情冷厉,“张伯有没有擅自行动,我们去老爷子面前一问便知。”
“二少,温家老爷子是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去世的,你想让顾家老爷子步温家老爷子的后尘吗?”
张伯字字珠心,毫不留情的撕开温璟心头强行结痂的伤口,温璟胸口一窒。
张伯扼住了温璟的七寸,似是刚才的刀扎的不够深,他继续说:“温家已家破人亡,希望二少高抬贵手,放过顾家。”
“滚。”
“有道是忠言逆耳,二少切莫再走以前的老路,为了一个女人……”张伯的视线扫过站在温璟旁边的云溪,意有所指。
“张伯,总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云舟适时赶来,打断张伯的话,“连泉山庄之前对外的宣传中包括完善的保全措施,我的手机的被偷,说明山庄的保全措施并未做到极致,有待加强。”
“谢谢云助理的提醒,我会让焦总跟进。”张伯对着云舟轻轻弯了下身子,温和有礼,未几,把视线投向云溪,“云小姐,你在青州待了一段日子,云家应该担心了,我等下会命人送你回宛城。”
“张伯,人家一个小姑娘好胳膊,好腿的来青州投奔顾家,这还没待几天,送还给人家一个头,胳膊都伤了的,不知情的,还以为顾家虐待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