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璟遇事不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眼下他竟如此这般,云舟缓缓低头,看向那条在风中不停晃动的黑色条状物。
“总裁,你手里的拿的是……”
“你看它像什么?”温璟捏住黑色的条状物,被条状物穿在里面的东西,快速下坠,落在最下面。
“项链。”云舟脱口而出后又补充说:“怪异的项链。”
“怪在哪里?”
“链子细,坠子太大。”
“像这样?”温璟扯出挂在脖间的链子。
总裁脖间链子竟跟他手里的那个设计感如此相像,不,那不是设计,只是简单的将戒指穿在上面。
云舟猛地瞪大眼睛,“这……这是……”
总裁手中的项链是夫人的,链子上的戒指跟总裁的原本是一对!
链子没断,项链要从脖子上拿下来的话……云舟呼吸猛地一重,担心的看向温璟。
“做鉴定。”温璟将链子放到云舟手中。
云舟似捧着千斤重的物件,脚步沉重的转身离开。
那一日,温璟在护城河边站了一天一夜,连个地儿都没挪,他挺拔的背影犹如雕塑般,好似能站到天荒地老。
依旧没有阳阳的消息,云舟担心温璟,他一直在不远处陪着。
乔安是个死心眼的,傻呆呆的蹲坐在地上,跟丢了魂样,被冷风吹的瑟缩成一团,最后是闻临看不下去,把她拎了回去。
车上,开着暖气,闻临丢给乔安一个保温杯,“她们两个还没找到,你再给我惹事,小心我把你丢回栾城。”
“闻哥,宋宋和雪旋会没事的,对吗?”这句话乔安不知道问了多少人,她一遍遍的重复,悲痛,无助,又有泪在眼中打转,她欠身紧紧抓着闻临的胳膊,“对不对,闻哥,你……你回答我。”
“对,她们会没事。”
闻临语气坚定,可眼底的哀痛却彻底将他出卖,他看向平静的护城河和河边依然直愣愣站在那里的温璟,抓着方向盘的手一收再收。
乔安抹了下眼泪,循着闻临的视线看去,“温总对宋宋用情很深。”
“他只是不甘!”乔安的话引爆了闻临压抑的情绪,他突然低吼,“当年是宋颜甩了温璟,离开青州,这次又是她先走的,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可……可这两次宋宋都不是自己愿意的。”
“那有什么区别?”闻临胸前一起一伏不断加大,“温家的男人骄傲自大,他们只容许自己抛弃女人,是不会接受女人主动离他而去,懂吗?”
闻临表情狰狞,乔安害怕缩回副驾驶座上,紧靠着车门摇头,“闻哥,你……你对温家的男人有偏见吗?”
“温家是百年豪门,我有什么资格对人家有意见。”闻临的火气顷刻间消失,他启动车子,乔安不安的望着他,“有阳阳的消息了?”
“温璟的人正在找。”
闻临叹了口气,驱车离开。
护城河旁,云舟接完电话,神色慌乱地走向温璟。
“总裁,负责事故鉴定的人说河面上漂浮的燃油多出船只需要的动力数倍,另外,据最先到达事发现场的救援团队说,空气有火药味,根据船只残骸的检测结果显示,当时船只爆炸时的的确是载有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