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进入会议室,苏宁羽对纺织厂的这些代表诚恳道:“我了解了分公司财务的情况,分公司估计拿不出什么钱来。”
刚说到这里,一个妇女就闹起来:“解决不了,你跑这来说什么。”
苏宁羽道:“你听不听我讲话?”他的心火也有些上来了,罗忠华明显在找自己的麻烦,想帮你们,你们到还闹起来了。
洪大强阻止了那妇女道:“先听苏经理把话讲完。”
苏宁羽赞许地看了看这洪大强,这人还是有些能力的。
“大家想过没有,就算是分公司拿出了一些钱来发给大家,解决的也仅只是一两个月之事,这事不从根本上进行解决,你们的好日子就永远都来不了。”苏宁羽认真说到。
一个年轻人说道:“苏经理,我叫李斌,你说的这话我们其实也想到过,闹事的目的就是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我算看出来了,你的确是想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你就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们看看行不行。”
刚才还拍桌子的李斌现在却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苏宁羽看着他点头道:“我是这样想的,首先就是要解决临街铺面的问题,现在的租金明显是与公司场行情不接轨的,在这个方面可以从合同中去寻找依据,只要合同中有这样的依据存在,作为经理,我全力支持你们,其次,厂房也是一个问题,大量的厂房仅只是一月三万的价钱,这明显就存在不合理的东西,在解决这一问题上,第一是要按合同办,第二是部门会来捣蛋的事情,这事上我可以拍着胸膛承诺,往后只要有谁无理找事,你们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我会处理找事之人。”
苏宁羽的这些话一说出,厂长王连喜象是突然活过来一样,对苏宁羽说道:“苏经理,这事我们早就研究过了,只要有你的支持,我们可以要求他们变更租金的。”
“哦!”苏宁羽对王连喜的变化有些诧异。
王连喜道:“合同我们早就研究过了,按合同首先就是根据公司场情况逐年对租金进行调整,符合公司场规律,从签定合同到现在已经三年,租金不仅没升,反而还降了一些,这事在合同上是讲得过去的,我们有理;另外,虽然厂房是签了十年的合同,但是,上面同样有一条,每年应根据公司场情况调整租金,两年多了,租金同样没有调整过。”
听了这话,苏宁羽的底气又足了一些,对大家道:“临街铺面之事先办,这事我帮你们办,至于厂房问题,就要由你们去解决了。”
洪大强道:“苏经理,没说的,只要你支持我们,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关键是那些分公司部门之人需要你摆平。”
苏宁羽微笑道:“我既然来了,就会把这事做好。”
对众人道:“我认为这事上面还是要以厂里的名义进行,如果大家不放心厂里的这些领导,也可以选出代表监督这事。”
没用多长时间,洪大强、李斌等五个人就选成了监督人员协助纺织厂着手这事。
苏宁羽看了看一直没讲话的分管副经理马戒烟道:“马经理,你看这事这样处理怎么样?”
马戒烟其实早就想解决纺织厂之事,但一想到这里面涉及到的人物,也没底气做这事,看到苏宁羽顶在了前面,他的干劲也上来了,对苏宁羽道:“苏经理,我支持你。”
掏出手机,苏宁羽拨通了公司督办钱奕材的电话。
“钱督办,我有一个事情想向你汇报一下。”苏宁羽把纺织厂工人闹事的情况,以及赵副经理的儿子租铺面的情况向钱奕材详细进行了汇报。
“你先稳住纺织厂,赵铭锡的事情我来做。”钱奕材也没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马戒烟坐在一旁见到苏宁羽直接跟钱奕材讲赵副经理之事,跟本就没有任何的躲闪之心,心中立即明白了,苏宁羽根本就不怕赵副经理。
赵铭锡副经理突然接到了公司督办钱奕材的电话,只听钱奕材在电话中说道:“老赵啊,大坊分公司纺织厂的工人闹事了,你还是过问一下,免得到时闹得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
挂了电话,赵铭锡就在奇怪,这钱督办不明不白的让自己过问大坊分公司纺织厂的事是什么意思,自己又没分管那工作。
大坊分公司,纺织厂------
一拍桌子,赵副经理终于想出了一些东西,难道是自己的儿子赵高所搞了什么事了?
赵铭锡为人还是清高的,对于吃拿卡要之事基本不做,当然也更不会去帮自己的儿子做那拉关系之事,但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那小子绝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主,这两年来老往大坊分公司跑,应该是他搞出了什么事了。
赵铭锡坐不住了,立即回到了家中,刚进家门就见自己的老婆儿子在摆放一台大电视。
看到这新买的背投电视,赵铭锡沉着脸对儿子赵高所道:“你过来,我问你一些事。”
“爸,有什么事?”
“我问你,大坊分公司纺织厂里,你去做了什么事了?”
听到是问这个,赵高所道:“哪有什么事啊,不就几个哥们在那里,没事去玩玩。”
拍的一声,赵铭锡拍在了桌子上:“你老实交待,到底做了什么?”
看到赵铭锡发那么大的火,赵高所小心道:“也没什么,就是租了几个铺面。”
果然跟自己的儿子有事,赵铭锡的心中暗惊道:“快说。”
赵铭锡的老婆埋怨道:“你这老头子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发那么大的脾气,孩子又没招惹你。”
“招惹我,他是想让我倒台!”赵铭锡气得说到,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在外面去惹事生非,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究竟赵高所做了什么。
听到赵铭锡这样一说,他的老婆和儿子都吓了一跳,赵高所忙说道:“爸,到底怎么了,不就是把纺织厂的临街商铺都租了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不老实交待,你到底是怎么租的?”
“我把铺面以每间两百元租了过来,然后以每间八百元又租出去而已。”赵高所无所谓道。
二百元租来的!赵铭锡算是明白了症结所在,儿子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低价租了过来,造成了纺织厂的工人不瞒闹事了,这样的事情自己真是说不清楚,万一闹大了,估计自己这官就当到头了。
“租了多长时间了?怎么我不知道?”赵铭锡道。
“才两年多点。”
赵铭锡更加吃惊了,那么长的时间了!赵铭锡感到儿子把这铺面拿在手中完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对赵高所道:“你立即去把铺面退还纺织厂。”
“凭什么,我有合同的。”赵高所不乐意了。
“合同!两年你都是这个价?”赵铭锡进一步明白了。
看到赵高所那不乐意的样子,赵铭锡道:“你想过没有,人们很容易利用这事来整我的,你拿着那铺面一天,我就会被人用这个攻击一天,到时也许就是我下台的导火线。
“有那么严重?”他老婆怀疑地问道。
“不严重!今天钱督办都把电话打到我那里了,是不是你们真想看着我倒台?”
“我去退还不行吗?日他老娘的,到底是谁在惹我?”赵高所知道自己的父亲决不能出事,如果真的出了事,自己也就完蛋了。当然了,对迫自己父亲的人他算是记恨在心了。
苏宁羽的做事方式还是赢得了纺织厂职工的信任,看到赵高所主动前来退还了临街铺面,大家的都激动起来。
苏宁羽把王连喜叫来道:“王厂长,铺面是收回来了,以后它可是全厂职工吃饭的根本,千万要小心拿好了。”
王连喜用力点头道:“请苏经理放心,我们一定会注意的,到时会成立一个职工监督小组监督运行情况。”
周合为道:“现在就是那些厂房的问题了,这事有些难办!”
苏宁羽看了看这两个厂长道:“那厂房都是在工厂深处吧,这都不会想办法?”
看着苏宁羽坐车离去,王连喜和周合为合计了许久,细细分析了苏宁羽的话之后,周合为一拍大腿道:“高!真是高!”
王连喜问道:“什么?”
周合为道:“估计苏经理的意思是让我们把周周的路都堵起来的意思!”
王连喜的头上冒汗道:“不错,厂房是租出去了,可路这些人是没租的,修一堵墙也是应该的。”
周合为道:“堵了他们的路,让他们做不成生意。”
王连喜道:“万一他们告到分公司怎么办?”
周合为道:“不是有苏经理顶着吗。”
两人立即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