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行凑过去,亲亲她的唇角,“我知道,我也很高兴。”
说着,傅知行把手放在她大大的肚子上,腹中的孩子动了动,晏萩笑,“孩子也很高兴呢。”
傅知行这样陪着她,照顾她,每天感受着孩子的变化,晏萩觉得很幸福,最深情的告白就是陪伴,这话说得太对了;她和傅知行都觉得这一年的产假,请得太对了。
傅知行安然地守着娇妻,过着家居生活,朝堂上风云变幻,御史们跟打了鸡血似的,弹劾这个弹劾那个;这天的早朝,被弹劾的是秦太傅,御史弹劾他家风不正,以庶充嫡骗婚。
被骗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高梓峻;两年前,高梓峻娶了秦太傅的孙女秦琳,秦家隐瞒了秦琳生母非秦大太太这个事实。
午后,傅知行陪晏萩在屋里吃过午饭,扶着她在廊下散步消食,等她睡着,嘱咐婢女,“好生伺候少夫人。”
傅知行出门去了东宫,在东宫逗留了约一个时辰,出来时,想起晏萩说要吃米花糖,绕去美馔馆,买了一包米花糖。回蒲磐院之前,他先去见了一下安国公。
父子俩在书房也不知道谈了什么,反正傅知行心情颇好的从书房出来,直奔蒲磐院。晏萩已醒,半躺在软榻上,杏眸微眯,惬意地听府上女乐师抚琴。
女乐师见傅知行进来,手停顿了一下,晏萩觉察到了,睁开眼,见是傅知行,笑,“傅表哥。”
傅知行走到她身边,把手中的油纸包递给她。艾叶冲乐师招招手,带着她退了出去。
晏萩坐起,解开麻绳,打开油纸包,眉眼弯弯笑道:“米花糖啊!”早上她就随口说了句,他就记住了。
晏萩拿了一颗米花糖放嘴里,见傅知行看着她,以为他想吃,正要拿一颗给他;傅知行却凑过来,“我要你嘴里的那颗。”说着,就咬上了她的唇,将她嘴里的米花糖给夺了过去。
晏萩樱唇微启,呆愣愣;怀孕之后,反应迟钝了不少。
傅知行笑,伸出手指在她唇上点了下,“傻丫头。”
“讨厌,抢人家的糖,还骂人家,我要告诉祖母和母亲揍你。”晏萩娇声道。
“你不舍得。”傅知行拿了颗米花糖喂进她嘴里。
晏萩嚼着米花糖,抬腿轻踹了他一下,“今天的诗集你还没念呢,快念。”
傅知行把米花糖咽下去,又端起几上的杯子喝几口水,润过喉,拿起一旁的诗集,翻到夹着书签的那页,开始念:“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等两人吃过晚膳,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准时准点又来了,傅知行眉头一皱,父亲真是太没用了。
“祖母,娘。”晏萩就要站起来。
“你坐着,你坐着,别起来。”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赶紧阻拦。
两人进来关心地问候了晏萩几句,等她喝了热牛乳,上床躺下了,才押着傅知行离开。
晚上,韩氏梳洗后,上了床,安国公道:“是不是该让儿子搬回去住了?”
“他翻窗户翻得那么起劲,搬什么搬?”韩氏坏笑,“他要犯傻,就由着他犯啰。”聪慧过人的儿子,难得有这么傻的时候,此时不看他笑话,何时看?
“夫人,天气一日冷过一日,万一儿子受寒生病,到没什么,可是让儿媳妇感染了病气,就不好了?再说了,儿媳妇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晚上身边得有人陪着。”安国公换个方式劝道。
“这到也是。”韩氏想了想,“明天就让他搬回去吧。”
安国公唇角上扬,总算不负儿子所托。
次日,傅知行就搬回了蒲磐院,再不用半夜翻窗进房了,可以搂着小娇妻一夜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