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货明显是扮猪吃老虎。
本来以为他睡熟了,可当她蹑手蹑脚上炕之后,那货居然……居然就那么大刺刺的搂着她,根本不给任何逃脱的机会。
当然,能逃也逃不掉。炕就这么大点儿,他还封锁了她所有的退路。
反正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当然也没做。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第一次,她真的觉得他是情场高手。
撩人、撩身、撩心。
当然了,他肯定比她难受。男人嘛,正常的反应。
可一想到她昨天被逼着那么做,这脸上的热度又上来了。
由此可见,下一次在遇到他,一定要离得远远的,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懊恼的踢了下被子,又想起昨儿晚他的叮嘱。
整个计划打乱,白淼不能在辽东呆着,日后她做什么事儿都得小心谨慎。想想都觉得……
自己挺能作!
深吸一口气,恨不得自己有个什么金手指,然后像白淼一般,有一身的好功夫。
不过,只能想想了!
“齐姑娘,您可醒了?”
门外,传来了李嬷嬷的声音。
齐妙起身,随手把被子掀开,看着有些皱吧的衣服,咬着嘴唇说:
“我醒了,进来吧。”
边说边把昨天给她做的里外三新,拿出外衣穿在身上。
至于原来穿的那身,直接塞进了布包内,回家洗洗搁起来。
李嬷嬷进屋,看着衣着合适的齐妙,笑眯眯走上前,继续又说:
“姑娘真好看。脸白,穿浅色的衣服最漂亮。”
一大早被称赞好看,齐妙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轻扬着嘴角,侧身行礼一下,说:
“也是嬷嬷手艺好,做出这么漂亮的衣服,所以我才能好看。多谢么么妙手了。”
“哎哟哟,不敢当!”
正说着,小婵推门、从外面走进来,开始收拾屋子、端水。
李嬷嬷看着齐妙,比划了个“请”的手势,又说:
“嬷嬷伺候您洗漱吧。吃过早饭就该回去了,下一次见,应该就得夫人生了。”
这是齐妙当初答应李朝阳的。
小妮子闻言颔首,颠颠的跟着去到屏风后面洗漱。
一番捯饬,齐妙拒绝了李嬷嬷手里的那些珠花。
珠花很好看,她也很喜欢,可是回到农家,这些东西完全用不到。
倒不如两根头绳来的痛快。
绑好碧蓝色的头绳,齐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弯了眼睛。
李嬷嬷从小婵手里接过木盒,打算把珠花装好,让齐妙带回去。没想到小妮子竟然出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嬷嬷,这东西我不拿了。再有一个来月我还得过来,到时候您再给我带。”
李嬷嬷听到这话,原想劝说。可见她执意如此,也没办法,只能把珠花收好,然后就放在了客房的梳妆台前。
齐妙垮着布包出屋,一路快步去到饭厅。
想到能回家见爹娘,她这心里就无比的激动、高兴。
昨天晚上的事情,显然小婵没有说。不然以李嬷嬷的性格,断不可能做到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不去问她。
县衙的早饭很丰盛,李朝阳跟张氏都格外热情。不时地跟她说要常来这边,没事儿想来的时候就来。
宛如长辈对晚辈那么慈爱、纵容。
齐妙吃饱并没有动,而是等他们夫妻俩都吃完之后,这才起身,侧身行礼,说:
“多谢李伯父、李伯母这几日的款待,齐妙吃的满足、玩的开心。”
张氏闻言,伸手把她拉到跟前,满眼疼爱的看着她,说:
“伯母也喜欢你来。我生产时你们正值春耕,如果忙就不用过来了,啊!”
齐妙听了摇头,反手握着她,笑眯眯的道:
“那不行。妙儿一定要过来,亲眼看到伯母平安才行。更何况……我娘还给小弟弟准备了东西,我也得给拿过来!”
张氏听到这话,眼里落寞。伸手摸着肚子,好一会儿才喃喃的说:
“我跟你伯父都希望是女儿,你说……会是女儿吗?”
呃……
咋还变卦了呢?
古人不都是重男轻女、传宗接代吗?
这咋突然又……
齐妙点点头,笑呵呵的道:“伯母想要什么都会有,心想事成嘛。”
张氏跟李朝阳对视一眼,然后起身,亲自送她出去。
李朝阳没有动,就那么炙热的眼神看着他们俩的背影,许久都没有任何动作。
马车依旧是刘成赶,这一次孙师爷没有陪着。
今儿是衙门新年第一天开衙,他走不开。
张氏站在车旁,看着齐妙,从手上褪下一个镯子,看着她,说:
“给你银钱你肯定不要,我也知道你们家现在不错,不缺粮食。这镯子我戴了十多年,送你也算是伯母给你的见面礼。”
不由分说的戴在齐妙的手腕儿上,通体晶莹,一看就不是凡物。
齐妙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张氏,多少有些局促。
这一次自打十四那天开始,他们夫妻俩就特别的不一样。对她态度好的离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亲戚呢。
这镯子……
“好了妙儿,快上车吧。出来好几日,肯定想家了。没给你们带什么,我看你挺喜欢吃青菜的,给你装了小菜。”
齐妙听到这话,忙再次行礼。柔柔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道:
“多谢伯母想得周到。等二月末,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