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眉头微皱,没想到最终还是这样的结果,他看向安义侯:“侯爷准备动身去常州了吧,常州情况可能侯爷并不清楚。”
谢云说到这里有意停顿。
安义侯道:“你的意思是,我必须要请你帮忙。”
谢云摇头苦笑:“我怎么敢如此托大,只是想尽力做些事。”
“你放心,我们是奉朝廷之命前去常州,”安义侯正色道,“常州的民意我们会原原本本回禀给皇上。”
“晚了,”谢云支撑着坐起来,“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遮掩,常州的海商许多已经被张家打压怕了,张家是大周外戚,一手遮天,不知做了多少事,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证据,让朝廷抓了那贪墨的知府,可新上任的官员却仍旧是张家人,他们变本加厉为所欲为,许多人已经不敢相信朝廷官员,若是有人指引劝说他们,他们就会放下心防,侯爷做事也能顺利的多。”
谢云此话看似想要帮忙,其实隐隐有威胁的意味在其中,仿佛今日抓了谢云,日后他去常州必然会步步艰难,安义侯一笑不欲再去理睬谢云。
谢云立即感觉到了安义侯的冷漠和不屑,只怕事情没有他想的那样顺利。
谢云思量间,门已经被打开,黄清和带着衙差走了进来。
黄清和等人上前向简王爷和安义侯行礼这才道:“下官这就将一杆案犯带回去了。”一副办公事的模样,没有半点的啰嗦。
“去吧。”简王爷点点头。
衙差立即将谢云带了出去,谢云仿佛并不慌张,似是料定他能毫发无损地从衙门里走出来。
看着谢云的背影,简王看向安义侯:“我家中的事,让老弟见笑了。”
“哪里,”安义侯躬身,“犬子得了谢远的消息就匆匆来找我,是我唐突登门。”
简王摇了摇头:“都怪我治家不严。”
安义侯起身道:“王爷若是不怪罪,可否到旁边与我说两句话。”
简王微微思量片刻:“那我们就去书房吧!”
两个人并肩走进书房,等简王府的人关上门,安义侯径直道:“这桩事此前王爷半点不知晓?”
简王面色微沉,没有了往日随性的模样:“太后娘娘将蓉晓赐给我,我就知道这其中必然有蹊跷,见到蓉晓之后我开口询问,蓉晓说出实情,她是因为探听太后娘娘的消息才会被送来简王府。
我也十分惊诧,难不成太后以为蓉晓是我安插的眼线,我想要找到太后说清此事,太后却像是认定了一般,不肯给我任何机会辩驳,如今谢云这样一说,太后定然坐实了我与张家暗中作对。
我远离政局,就是不想要搅进权利争斗之中,现在看来只怕难以独善其身。”
安义侯皱眉:“为何王爷不肯为社稷出力。”
简王抬头与安义侯对视,目光说不出的复杂:“难道你还想像当年劝说魏王那样劝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