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诫自己,我朝着老宅走去,正要去推铁门,可是我手又顿住。
我妈的死…
我手在铁门上抖了两下,又收了回来。
金妈给的安眠药,她说她不想看她这么痛苦,在她哀求下给的。
可是不应该,我妈会有很多事情要同我交代才是,她就算再坚持不下去,怎么都会给我一通电话,毕竟这么大的富安摆在这,这么多事,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会放心的人,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可当初我没有想太多,因为我坚信金妈是不会害我妈的。
她照顾我妈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如今回想,抛开感情,从理智以及逻辑出发,处处都是问题。
金妈给我妈吃的安眠药,如果不是我妈哀求的呢,在那样的地方下,只有金妈和我妈两人,在没有其它,任何一种猜测和假设都可能发生。
按法律上来说,是金妈杀了我妈。
我连连往后退,我站在那望着那扇铁门,我终于还是没敢推门进去,对,我不相信,她猜对了,我不相信陈青川,我不相信金妈。
我无法释怀我妈的死,到现在,她都一直梗在我心里,时时刻刻刺着我心脏。
若是我妈真是被人联手害死的,那该是怎样一个场景?
这就是我的一个心魔,我什么都不再想,拿出手机,给陆云清回拨了一通过去,我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她说:“你还是不相信他们的。”
我说:“我只想知道我妈的死,和相不相信他们无关!”
陆云清说:“我知道,你妈的死,确实很突然。”
陆云清想了想说:“我们见一面,我发你地址。”
我嗯了一声。
我挂断了电话,接着陆云清发了一通地址过来,我看了一眼,又再次看向面前的老宅,我转身便离开。
我乘坐出租车赶去的那,陆云清发的地址,是咖啡厅。
我推门进去,咖啡厅没有人,所以一眼望去,便看到了陆云清,她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我不太认识。
我皱眉,朝她走了过去。
到达她面前后,陆云清起身对我进行介绍说:“我请他调查过你妈的死因,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不过现在我们知道的,也都很有限。”
我没说话,在他们面前坐下。
陆云清和那男人也随着我坐下,接着服务员便端了一杯咖啡过来,陆云清让她放下咖啡,便打发她走了。
我看向那男人说:“你们现在知道的是什么?”
那男人翻了翻资料,他做了一个资料分析,将我家里的情况,以及我我外婆老家那边的情况,都做了密集的记录。
他说:“其实如同陆小姐说的那样,我们现在知道的很有限,但是许小姐,有一点我们可以很肯定,您的母亲属于被谋杀。”
谋杀两个字撞击在我心上,让我心脏几乎爆裂。
我看着他。
他拿出几张照片,是我外婆老家那边隔壁邻居家房子的照片。
他递给我说:“这些地方你应该还记得是哪吧。”
我接过看了几眼说:“我记得。”
那人说:“我们走访了这几家,询问过她们当时你母亲去世那晚的情况,他们说您母亲死的当天晚上,还出去散了步,并且心情相当的好,是由您的母亲的贴身女佣陪着,也就是金妈,当时您母亲只身前去您外婆的老家,也只是这女佣阿金陪着。”
我说:“所以呢?”
“由此可见,这个阿金是主要嫌疑人,如果按照您的邻居提供的情况来说,那么您母亲的死其实是相当可疑的,如果当天一个人还心情非常好的散步,那么她不可能会在晚上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