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平时看电视看小说,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人!每次做错了事,她们非但不承认,反而用哭来博取同情。
“表妹,如果你真不认识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冤枉你?”颜如玉不满地质问道。
冯夫人已经面皮紧绷,脸色极其难看。
“这……”冯玲琅带着哭腔,又不知如何解释,开口紧张地胡乱道,“可能是,有人要陷害我呢?”
“是吗?那冯娘子,请问你认为陷害你的人是本侯,还是锦娘呀?”李修字字戳心,寡淡地冷笑了一声。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冯玲琅沉默了一阵,突然觉得全身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冷风一吹,吹散了她的一些冷汗,冯玲琅逐渐冷静了下来,眼泪已经被风干,声音中带着些苦涩:“我不管你们怎么说,你们就是欺负我一个人在长安孤苦伶仃对吧?反正我不认识他们俩人,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和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对啊,没物证,只有人证,但是有侯爷作证啊!
“侯爷的话难道还抵不上证据吗?”冯夫人堪堪开口,痛心疾首地俯视着冯玲琅。
冯玲琅一怔,刹那间明白了这个异世的游戏规则。
“你我相识一场,没必要这么绝情吧?”她抬头忽视了所有人,直勾勾的眼神紧迫地逼着李修。
她没有叫他侯爷,言外之意很明显。她想让李修看在他们是同学又在学生会共事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你想让我放过你也行!你必须得先到高府尹那里,说明当初你陷害锦娘的真相!”李修不咸不淡地开口。
“侯爷,你别太过分了!没有做过的事儿,我为什么要去承认?就像这次……我不认识这俩人。如果侯爷非要说是我做的,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爹爹虽然远在洛阳,可他一定会为我做主的!”冯玲琅仿佛想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赶紧死死抓住。
一直默默看热闹的陆允之,终于好整以瑕地开口:“冯娘子如果是想令尊的话……没关系!我猜想,侯爷此次回来……恐怕,就是将你带去洛阳与令尊团聚的吧!”
他手中一直把玩着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漫不经心的话却听得冯玲琅背后整片发凉!
“我弟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冯夫人很快意识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匆匆询问李修。
李修对冯夫人有点愧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作为晚辈比较恭敬地回答她:“陛下寿辰那日,冯佩桀赠给陛下的寿礼是一块珍奇的玉九螭璧,寓意皇族振兴。可惜,礼盒打开后拿出一瞧,那块玉璧居然已经碎成了两半,这寓意是什么?大周江山不保?所以龙颜震怒,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你们冯家?”
李修的话如同凉飕飕的风,直直地灌进冯玲琅的衣襟。冯夫人有点受不住打击,抚着额头的身形有点颤巍,颜如玉赶紧上前扶住她。
“你们冯府现在已经被抄家,还从地窖搜出了堪比国库的财富!此外,御史还搜查出冯佩桀中饱私囊,牟取暴利的账簿!如今,上上下下所有的家眷都得流放北疆充军!”李修依旧冷漠,但这个世界的规则本来就残忍。
冯玲琅一想到要充军,整个人已经慌了,她艰难地爬到李修腿边,拽着他的衣摆声泪俱下,不停的求道:“侯爷,我求求你了!我不想被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