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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重要boss出没,冰雪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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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理想懵逼:“what?!”

周徐纺更加愤怒:“不要脸的女人,勾引别人男朋友还好意思到处炫耀。”

方理想:“周徐纺,周徐纺?你是周徐纺吧?”

周徐纺回过头去,看了江扶离一眼,尴尬一笑,然后回避,还边讲电话:“关江织什么事?都是那个女人,是她不知羞耻!”

台词取自《我老公超甜》。

等走远了,江扶离听不到了,周徐纺才说:“我刚刚是装的。”

“听出来了,”方理想问,“怎么回事儿啊?”

周徐纺不是开玩笑,说正经的:“有坏人想残害我男朋友。”

方理想:“……”

残害一词,充分证明周徐纺对那个坏人的深恶痛绝。

这会儿,江织还在老夫人屋里,他怕冷,窝在那个可以放火盆的木椅上。

“织哥儿,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这个周姑娘是不是认真在谈?”

江织没答,反问回去:“我像在玩吗?”

江老夫人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大对:“那她家世怎么样?”

“没问过。”他事不关己似的。

这个态度。

江老夫人训斥:“你也太不上心了。”

他不以为然:“谈恋爱而已,又不是要马上结婚。”他咳了两声,眼睛泛潮,声音拖着,慵懒无力,“再说了,我活不活得到结婚还不知道呢。”

这不在意的样子,像是要破罐子破摔。

江老夫人又气又心疼:“你又说这种丧气话。”也舍不得训他,老夫人好话跟他说着,“你这不是好好的嘛,孙副院也同我说,你最近的身体状况好了一些,等过了冬,天气暖和了,就可以试试新药。”

新药?

又是新药。

江织嗯了声,懒得接话了。

这时,许泊之来敲门,在外面喊:“姑母。”

江织从椅子上起身:“我回去了。”

“你不留宿?”

他懒懒散散地往外走:“不留。”

门口,许泊之叫了句‘织哥儿’,他没停脚,应付了一句,低着头在看手机。

纺宝男朋友:“在哪?”

纺宝小祖宗:“在你房间。”

江织去了二楼找她。

她正站在一个半人高的花瓶面前,弯着腰瞧上面的花纹,瞧得非常仔细。

江织锁上门,走过去,从后面抱她,没骨头似的,整个人往她身上贴:“现在回去,还是待会儿?”

周徐纺转过身去:“不用在这儿睡吗?”

“怕你不习惯,回我们自己那儿睡。”

周徐纺哦了声,指着那花瓶问:“江织,这个花瓶我可以带走吗?”

周徐纺不知道,江织这个屋子里,除了床头那副‘辟邪画’,哪一样都是值钱的宝贝,她看上的那个花瓶是个古董,贵着呢。

江织也不打算跟她说,就问:“喜欢?”

她点头:“很漂亮。”

她喜欢漂亮的东西,比如吊灯,比如棉花糖盒子,还比如江织。

“可以带走,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你的。”江织拉了把椅子坐下,手扶在她腰上,仰着头看她,眼里的光温柔得一塌糊涂,“我也是。”

情话技能满分。

只可惜,周徐纺是直女。

周徐纺:“你不是东西啊。”

江织:“……”

“江织。”

江织把她拉到腿上坐着,用牙在她脖子上磨了一下,闷声闷气:“嗯。”

周徐纺痒得直往后缩:“那个许家表叔,是好人还是坏人啊?”她觉得那个人怪怪的。

“按照你的标准来定义,应该是坏人。”

周徐纺定义好人坏人的标准很简单,谋害了别人就是坏人,剩下的全归为好人。

“那按照你的标准呢?”

江织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我这儿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敌和友、有用和没用。”他只管利与害,至于善与恶、好与坏,那是警察和法官该去判断的事。

周徐纺就换了个问法:“他是敌人吗?”

“目前不是。”江织问,“怕他吗?”

“怕什么?”

“他的眼睛。”

许泊之的眼睛的确挺吓人,毕竟是假的眼珠,安在眼眶里,看人的时候,怪让人毛骨悚然的。

周徐纺摇头:“他有我可怕吗?他只坏了一只眼睛,我两只都能变红。”许泊之应该没有吓晕过别人,她有。

她比他可怕一百倍。

江织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这么觉得:“你哪里可怕了,你眼睛变红了也是最漂亮的。”

周徐纺羞答答地偷笑。

“江织。”

“嗯。”

“我听到猫叫声了,江家也养了猫吗?”

江织说:“是江扶汐的猫。”

那只猫,江扶汐取名河西。

“喵。”

“喵。”

河西是只橘猫,十橘九胖,可河西很瘦,它趴在窗台上,一直叫唤。

屋里的灯光很暗,它的主人拿了猫罐头过来。

河西嗅了嗅,甩开头。

它的主人伸手,抓着它的脖子,把它的头扭回去,摁在了猫罐头里:“为什么不吃?”

她说:“你吃啊。”

“喵。”

房间很大,空荡荡的,有回声:“他很喜欢橘猫的。”

“喵。”

她像在自言自语:“可他为什么不喜欢你呢?”

“喵。”

她起身去开了窗,月光漏进来,混着灯光落在画上,只描了一双眼睛,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风吹进画室,卷起满地猫毛。

月上枝头,夜色正好,福来在院子里叫个不停。

江维尔恶狠狠地吼了一声,它就安静了。

薛冰雪走在院子里的鹅卵石小路上:“别送了,外边冷。”

江维尔没穿外套,就穿了件毛衣,两手插在裤兜里,走在后面:“老太太让我来送的,太皇太后的命令我得从啊。”她搓搓快冻僵了的手,“对不住了,我家老太太又乱点鸳鸯谱。”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脚。

“怎么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过身去:“没有乱点。”他手不自在似的,从后面放到前面,又从前面放到后面,最后贴着裤子放得端端正正,他喉结滚了一下,鼓足了勇气,“你不知道吗,我——”

江维尔打断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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