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好意思,是不是中二了点?最后那句有点白日梦了,不过道理是这样吧,就算有明河的实力,也不至于那么被动啊。”
“差不多差不多。还有呢?”
“还有今天那啥野人老祖,牛逼哄哄,我还真怕被一指头摁死都没处说理去。还是那句,有明河的实力,起码他也得掂量一二吧?”
“噗哈哈哈……对对对。”
秦弈没理它,继续道:“再说这西荒之灭,女眷任人凌辱,这就是不够强的下场啊。想想当初南离也差点遭遇这样的境况就不寒而栗,我至少要足够力量保护青君吧!你说万一那邙山老祖改了主意,又打回来了怎么办?”
一根狼牙棒笑得在地上打滚。
秦弈一头黑线地看着:“有那么好笑吗?”
“没,没。”狼牙棒滚了好几圈,终于停了下来,笑道:“其实这些事倒也不能怪你,因为你从来没有时间好好修炼。难道躲起来修行几年再去裂谷?黄花菜都凉了,虽然结果也差不多……噗……”
“客观上或许确实没有让我变强的时间。”秦弈摇头道:“但自己心里有没有过这种意愿,意义是不同的。”
“哈哈哈……”狼牙棒又开始打滚。
秦弈没好气地瞪着它。
“好吧好吧。”流苏笑道:“喂,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有这种变强的执念,就不适合修行了?”
“这不是执念吧。”秦弈想了想,道:“如果说立志也算执念的话,那就没人可以修道了,因为他们‘想要修道’也是执,更进一步‘立道’又是执,那还修个屁。”
流苏大赞:“知不知道多少人分不清这一点?就凭你这灵性,你就是天生的修道者。”
秦弈没好气道:“不继续嘲笑了?”
“我笑是看你这种能坐着绝不站着的傻货,忽然变得摩拳擦掌元气满满的模样很好笑,而不是嘲笑立志。”流苏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怂恿你要在红尘滚过?那是因为我本来就等着今天啊。一辈子在仙迹村,焉有此刻?”
“傻货说谁呢?”
流苏没上套,只是道:“只希望你不是一时热血上头,而是真有坚定的路。”
秦弈默然片刻,认真道:“就算只是为你复原身躯,我也必须变强才行,你的复原肯定不是一般实力能办到的,我怀疑程程或者今天那野人老祖的实力都未必办得到。”
流苏安静下去。
过了好一阵才忽然道:“你既有此志,就不能呆在南离。纵然你有资格当南离的太上皇,尽揽南离西荒资源于一身,可南疆终究资源匮乏,也缺少了历练余地,枯坐百年也不过是个琴心境,没有用的。”
“我本来就没打算呆在南离。”
“那……李青君呢?”流苏悠悠发问。
秦弈正要回答,门外响起敲门声,李青君的声音道:“秦弈,我进来了哦。”
“喂喂喂我在洗澡。”
“又不是没看过你洗澡。”李青君直接推门而入。
秦弈往桶里缩了一下。
见他模样,李青君扑哧一笑,俏脸也有些泛红,目光却没有闪避。
她也是洗过澡来的,褪去了战场上的甲胄,褪去了血染的征袍,一袭长裙,亭亭而立,晚风拂过她的秀发,清香散于屋内,迷人心肺。
两人对视之间,过往的一幕幕浮光掠影地闪现,然而沧海桑田,再也不是曾经。
李青君转身关好了房门,回过头来已是美目低垂,低声道:“你……今天那些西荒女子,你大可随意挑选侍奉,为什么不要?”
这孤男寡女的夜间,在他洗澡的时候说起了这样的话题,秦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喉咙动了动,答道:“看不上。”
“那……”李青君咬着下唇,声如蚊呐:“你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