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欧特点头说出这个字时,脸上的血色,再次哗的退却,嘎声问道:“你、你要杀马修!?”
“我这人从来都是个心地善良的,尤其是对死人,更是大方。”
陆宁呵呵笑着,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说这些了。在这种充满光明、博爱还有浪漫的晚会上,要是让别人听到咱们正在谈论死人不死人的,肯定会伤情绪的。”
他要杀马修?
他真敢为了商,去杀马修?
欧特呆呆望着陆宁,满脑子嗡嗡的都是这个问题,傻了那样。
“唉,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陆宁抱歉的举起酒杯:“喝口酒,压压惊吧。”
欧特傻瓜般的举起空杯,做出了标准的饮酒动作,尽显他高层人物的修养风范。
为了商,他真敢去杀马修--就在欧特还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时,陆宁又问他了:“哪一个,才是你的幕后大老板?哦,就是逼迫那小泼、商御卿跟老头子睡觉的那一个。”
“站在马修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就是我们大老板了。”
欧特本能的回答着,看向了商御卿那边。
可能是因为真被陆宁说要杀马修的话给吓坏了,要不然欧特在看到商御卿时,也不会觉得她忽然漂亮了很多。
就是在忽然间,原本只能用野性的飒爽来让男人着迷的商大明星,那张迷人的小脸上,散发出成熟到极致的女人,才会有的妖媚魅力。
这一刻的商御卿,魅力值要比昨天至少高了八百个百分点。
自己所爱的女人越漂亮,欧特就越痛苦,甚至都不敢再看她了。
“你现在最恨的谁?”
陆宁忽然问他:“是那个要泡商御卿上炕的死老头子,还是你那位绅士风度十足的大老板?”
“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欧特艰难的回答。
他恨自己空有一副能迷倒万千少妇的强壮体魄,却在大老板要夺走他爱的女人、让她陪马修睡觉时,选择了妥协。
尽管,在这些真正的权势面前,他除了逆来顺受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力。
“你能说出这句话,也不枉商御卿喜欢你一场了。”
陆宁淡淡的说:“但在我看来,最该死的还是那个老头子。如果他对商御卿没有那种意思的话,你的幕后大老板也不会为了讨好他,把她给双手奉上。这种死到临头还春心不死的老东西--你想不想,狠狠給他一记耳光?”
“想!”
欧特脱口说出这个字后,却又痛苦的低声道:“可我,不敢。”
“等会儿,这满大厅的灯光会灭了。”
陆宁抬头,看着天花板上中间那个造价不菲的吊灯,说道:“那时候,无论谁狠狠给那老东西一耳光,他都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你也只能对那个老东西下手,千万不要招惹你的大老板。那个人,要想杀你,绝对不费吹灰之力的。”
陆宁不认识花冷夕。
而花冷夕,从来都是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绅士样子,仿佛别说是让他杀人了,就算让他说一句脏话,他都不会说似的。
可陆宁在看到花冷夕后,却有了种本能的警惕,所以才警告欧特,千万别意气用事。
他更知道,逼着商御卿陪马修睡觉的花冷夕,也是该死的。
不过陆宁却没打算对他动手:花冷夕,是商御卿的幕后大老板,他要是死了,会对御卿姐的事业造成一定的影响。
商御卿正在事业的上升期,确实不该出现这种重大变故。
最多,也就是让花冷夕明白一个道理就行了:以后,千万别惹商御卿。
欧特却没完全领会陆宁的这番话,只是也跟着抬起头,看向吊灯:“待会儿,会停电?”
“停电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你想做什么,最好是抓紧点。至于你怎么接近那老东西身边,就不用我教了吧?欧特先生,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女人都比商御卿要更适合你的,你实在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呵呵,祝你今晚玩的愉快些。”
陆宁轻笑了声,对欧特举了下酒杯后,转身走了。
一个身穿黑色露背礼服、脚踩红色绑带细高跟皮凉鞋的女人,拎着裙裾姿态优雅的走过来,声音有些发颤的问到:“我、我是卡戴珊,能有幸跟你共饮一杯吗?”
欧特看向卡戴珊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他昔日成功男人特有的矜持,微笑着举起空杯:“尊敬的小姐相邀,欧特不胜荣幸。”
这个卡戴珊,可是欧特的超级粉丝了。
正是得知欧特先生今晚要来参加酒会后,她想方设法才弄到了一张请柬,就是想趁此机会,跟他说她有多么的迷恋他。
卡戴珊在来到酒会现场后,就一直在等跟欧特单独相处的机会,现在终于等到了。
就像欧特也恰好需要个女伴,能陪着他接近马修。
可等会儿,真会停电吗?
欧特挽住卡戴珊的胳膊时,下意识的回头去找陆宁。
陆宁,早就消失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