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海说的那个人是谁?”
林二脱口问出这句话时,猛地醒悟了过来,满脸不信的说道:“你、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陆、陆宁干的?”
马经天垂下眼帘,淡淡的说:“是沈玉海说的。”
“他这是在放屁,放屁!他凭什么要诬陷陆宁?”
林二暴怒,嗓子很尖,甚至原地跳脚。
“唉,林武,你先冷静一下。”
陆宁叹了口气,伸手抓住她的手,看着马经天,语气平静的说:“我知道那个沈玉海,为什么要怀疑我了。”
林东海在迎娶沈玉如之前,林舞儿都是他的独生女。
换句话来说就是,她是唯一有资格,继承东海集团的继承人。
但林东海迎娶了沈玉如,那个性格善良的女人,现在又身怀六甲,据说还是个小男孩,那么只要儿子一出生--本着‘儿子才是传后人’的传统思想,林东海的继承人,就不再是林舞儿,而是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小男孩。
林舞儿或许不在意,她会不会是东海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但有人会介意--这个人,就是紧缠着她不放的陆宁:一个来自小地方的土包子。
陆宁紧缠着林舞儿不放,除了她确是青春无敌美少女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她能继承林东海的亿万家财。
有一天,等林舞儿成为东海集团的掌门人后,那么她跟陆宁的孩子,也就顺理成章成为下一代的继承人了,林家苦苦奋斗好多代的深厚家底,从那就彻底姓陆了。
美女,金钱,都是陆宁所渴望的。
所以,陆宁绝不允许有人来争抢林舞儿唯一继承人的位置,所以在知道沈玉如怀孕后,才会狠心要干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说到这儿后,陆宁笑了下,看着目瞪口呆的林二,说:“那个沈玉海肯定会对警方说,我不但有这个动机,而且更有这个实力,毕竟当初我曾经把马军从三楼踢下来,大闹宁耀酒店后,又从容离开了明珠。”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太有钱惹得祸啊。”
陆宁拿出香烟,笑着摇了摇头。
“不、不可能,你没有这样做,因为这些天,我们始终在一起,形影不离的,你压根就没去过明珠,更不是那种为了钱就做坏事的恶人。最不可能的是,你压根不在乎林家……”
林二呆愣片刻,接着大摇其头。
她对陆宁有一万个信心,不信他会为了东海集团,去做这种断子绝孙的坏事。
因为她很清楚,陆宁如想要钱,就会好多人哭着喊着的来给他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马经天打断了:“陆宁分析的没错,这就是沈玉海说的那些,而且明珠警方,也记录在案,相信应该启动对他的调查行动了。所以我才说,这时候他不适合去明珠。”
林二看看马经天,再看看陆宁,真有些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陆宁却淡淡的说:“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必须去明珠,接受警方的调查,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
林二脑海中猛地一亮,连声说:“对,对,你必须去,必须去!”
马经天盯着陆宁,沉默片刻后,才轻轻叹了口气:“唉,好吧,你既然愿意去那个是非窝,那你就去吧。”
马经天提到‘是非窝’这个词,是在暗中警告陆宁:别忘了,你还得罪过叶明媚,你这次去了,她要是不趁机找你麻烦,才怪!
陆宁当然明白马经天这番话中的意思,晒笑一声正要说什么时,一个人却从门外走了进来。
宋楚词。
脖子里系一条白围巾,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血色牛仔裤,棕色高腰小马靴的宋楚词,双手抄在口袋里,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小鲜藕那样,俏生生的走了进来。
脸上带着淡淡的明媚笑容,就像刚从春梦中醒来那样,优雅且满足。
马经天不认识宋楚词,最多也就是为宋总此时青春逼人的气质而感到暗中惊讶,却不会流露出来。
林二却是愕然愣了下,接着看向了陆宁。
陆宁看着宋楚词,眉头皱起,语气有些生硬的问道:“你咋来我家了?”
大过年的,也不说句新年好,陆宁确是很没礼貌,有损礼仪之邦公民的美名。
“过年好啊。”
看看人家宋总,素面朝天的轻启朱唇,笑吟吟的模样就像腊梅花那样惹人怜:“我来,自然是来给你拜年了。”
“当不起。”
陆宁冷冰冰的说:“我跟你又没任何关系,没事拜的哪门子年?”
宋楚词才不管陆宁的冷漠,嫣然一笑后看向了马经天:“哟,有客人呢这是?”
“你好,春节愉快。”
碍于礼貌,再加上宋总又是漂亮妞儿,马经天含笑跟她打招呼,也是很正常的。
“你也愉快。”
宋楚词随意回了一句,又看向了陆宁:“刚才,我在门外时,听说你要陪着林武去明珠?”
陆宁眉头更紧,问道:“我去不去明珠的,管你屁事?”
“当然管我事。”
宋楚词向前走了一步,慢悠悠的说:“因为,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