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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影笙眼含疏离，一副恨不得他马上走人的表情让厉衍眯起了眼睛。

厉衍还就不想走了。脚步往前，高大的身材以一种绝佳的压迫感让穆影笙退后了一步。

“厉首长？”

“这不是在军校，你可以不用叫我首长。”

“厉教官——”

“我说了，这不是在学校。”

真难侍候。穆影笙脚步又退后了一步：“厉上校，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你了。再见。”

转身，加快脚步，往前。衣服领子被人拽住，她不得不停下。

身后的厉衍，已经绕到了她的面前，将她的去路挡住，上挑的眉尾带着几分玩味：“你刚才说谢谢我？”

“……”

“不知，你打算如何谢我？”

她只是客套一句，这厉衍未免太上蹬鼻子上脸了吧？

穆影笙正想着如何脱身，厉衍的手机响了。对方的铃声是诺基亚手机最古早的铃声。

他看了穆影笙一眼，接起了电话。穆影笙本来打算利用厉衍接电话的时间溜掉的，不过他之后叫出来的名字，让她的脚步一顿。

“治平。”

穆影笙上辈子跟厉衍不对付，一方面是因为聂泽对她的追求，让聂家人不喜，连带着厉衍的母亲也不喜欢她。

但是她对厉衍却有一些基本的了解，而这些了解，都来自于穆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