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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也只是给了他们片刻的时间，就又发问：“你们想过，以自己目前的状态，高三毕业后能做些什么？”

教室里一片沉默。

不是没人理唐诗，只是他们不知从何说起。

从造就或者融入十六班这个环境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把那些志向都抛下了。

唐诗见陈默都难得的在发呆，声音便柔和下来，轻声问：“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喜欢你们目前所做的事？为什么你们能这么安然的做一切不属于学生年龄的事？”

大家面面相觑半晌后，段杰先梗着脖子开口：“酷啊！”

唐诗轻笑：“什么是酷？穿校服不拉拉链？打架斗殴头破血流？或者被别人奉承谄媚，享受这难得的虚荣？”

段杰张张嘴，硬撑着来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唐诗笑着把自己的校服拉链拉下来，然后看着段杰问：“酷吗？”

段杰翻了个白眼。

唐诗轻笑：“你也觉得不酷不是吗？”

有个女生小心翼翼的发问：“那……唐老大，你觉得什么是酷？”

一句“唐老大”，叫的全班都转向了那女生，女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把头低了下去。

唐诗并没在意这句称呼，只是神情认真了些许。

“问的好。什么是酷？”唐诗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一道题，然后侧头问，“谁能把这道题解开？”

全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