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派去的警察就带來了一个身穿傣族服装的中年人,
“三叔,是我,阿秀。”阿秀看到这个中年人,连忙叫道,
“警察同志,他们确实使我们蓝家坝表演队的,你放他们进來吧。”三叔看到是阿秀等人,就对警察说道,
“你们进去吧,晚上不要再随便出來活动了。”一名警察叮嘱了一句,放李伉他们进去了,
“你们去哪里了,刚才來了好多警察,说镇上來了杀人犯,不让我们随便乱走,你们又沒回來,大家担心死了。”三叔边走边说,
“我们睡不着,到镇上走了走,刚才在镇上看到好多警察,也听说了情况,就赶快回來了。”阿秀解释道,
“能平安回來就好,可不要随便出去乱走了,这里有警察看着,比外边儿安全。”三叔叮嘱了一句,
“嗯,谢谢三叔,我们不出去了。”阿秀点头答应道,
回到表演场蓝家坝休息的地方时,李伉他们看到原來已经钻到帐篷里休息的蓝家坝的村民们都在帐篷外等着了,他们看到李伉四人回來,纷纷围了上來担心的问东问西,让李伉四人心里热乎乎的,十分的感动,
喧闹了一会儿,大家看到他们四人平安回來,也沒遇到什么事情,就纷纷回自己的帐篷睡觉了,
“李伉,我们也困了,就睡觉去了,你也睡吧。”马文娟打了个哈欠,拉着阿秀钻到一个帐篷里睡觉去了,
李伉和阿武合住一个帐篷,进到帐篷里后,李伉并沒有马上入睡,而是盘膝坐在帐篷里,利用注意打断难得的宁静时间认真的检查起自己的身体來,
上午他在喝第三杯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先天之气运行稍稍有些滞涩,这是他以前饮酒从來沒有发生过的事情,所以他由此断定孙阿强给他喝的酒一定有问題,于是就暗自提起了警惕,虽然一直在和孙阿强一杯接一杯的拼酒,却是一直让自身的先天之气全部运行到胃部,所以酒虽然下肚了,但是都被他用先天之气裹着存储在胃里基本上沒有被吸收多少,
这里他有一个疑问,孙阿强也喝了那么多度数那么高的酒,为什么他一点事也沒有,还有越喝越精神的趋势,到后來他从孙阿强手里抢过酒杯要给他倒酒,就是想要检查一下是不是酒壶有什么问題,但是检查结果却让他失望了,因为酒壶沒有任何问題,
这时他只能把孙阿强的情况归结为两种可能,一种是孙阿强天生海量,千杯不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提前服用过什么药物,这两种情况李伉更倾向于前者,
从汉苗俱乐部出來后,李伉把先天之气裹在胃里的酒如数都吐了出來,坐在表演场边上时又运用先天之气把身体里已经吸收了的酒给逼了出來,方才觉得身体又恢复了正常,有些滞涩的先天之气也恢复了正常,到这时他以为自己的身体应该是彻底的恢复了,
但是从傍晚的时候开始,他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心悸,一开始这种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心悸并沒有引起他的太多在意,因为他以为这是上午喝了那么多酒造成的,但是到晚上在酒吧的时候,这种心悸再次出现了,而且程度比之前要强烈了许多,就不得不引起他高度重视,所以回到帐篷里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检查自己的身体了,
盘坐在帐篷里的一个蒲团上,李伉把先天之气按照在自己经脉中十八条运行路线中运行了一遍,确实沒有发现任何异状,
于是他再次从第一条线路开始把先天之气放慢了运行速度慢慢的体会着,终于在先天之气运行到左胸的天池穴的时候,突然觉得那里的穴位轻微的跳动了一下,那种莫名的心悸再次出现,
“问題应该就在这里。”李伉做出了判断,于是他让先天之气反复在这里运行通过,试图从中发现究竟是什么问題,可是让他有些沮丧的是,那种心悸和穴位跳动的感觉又消失不见了,
“该死,我就不信邪了。”李伉咬了咬牙,再次一遍又一遍的让先天之气在经脉中运行缓缓的运行着,仔细的体会着身体的异状,
“又出现了。”那种穴位跳动的感觉再次出现,不过这次出现的地方是左腋下的极泉穴,李伉这次更加小心,仔细体味着这种异常的感觉,这种穴位突突直跳的感觉像是一个小虫在穴位里藏着一样,
“难道真是小虫,。”李伉突然想到,就在这时,他感到那个穴位上突突跳动着的小东西在沿着手少阴心经移动了起來,为了不让这个小东西再次溜掉,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凝聚了一丝先天之气猛的按向了已经移动到左臂上的小东西,
一阵刺痛从他按着的地方传了过來,让李伉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他更加确定这个小东西是一只小虫了,因为他按住小东西的两根手指清晰的感觉到了皮下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挣扎着,
“阿武把你的匕首拿过來。”李伉强忍剧痛叫道,
已经注意李伉怪异举动的阿武连忙坐了起來,把身上的匕首抽了出來來到李伉身边,
“从这里把这块肉给我挖下來。”李伉活动的大拇指在自己左臂按住的部分周围比划了一下说道,
阿武一愣,有些不太理解李伉的这种近乎自残的指令,
“快点儿,愣着干什么。”李伉焦急的叫道,他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这个小东西了,小东西开始向胳膊内部钻去,再不动手就挖不出來了,
阿武毕竟不是普通人,看到李伉焦急的神情,就知道事情紧急,也不再多问什么,按照李伉的指示咬着牙用锋利的匕首连同衣服从李伉胳膊上挖下一块肉來,
“嘶。”李伉疼的头上的冷汗哗啦啦的就下來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被割下來,那种疼痛实在难以用言语來形容,他估计当年关公刮骨疗毒的疼痛也不过如此,
“啊。”阿武低呼一声,因为他发现挖下來的那块肉中一条长度有一颗大米那么大的一条黑色的形状狰狞的小虫迅速的跑了出來,向阿武的手跑了过去,
“妈的。”李伉骂了一声,顾不得胳膊上疼痛,用布满先天之气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把小虫捏了起來,对阿武说:“不要管我,快去找个玻璃瓶。”这是他左臂上因为被连着衣服挖掉一块肉,鲜血不停地往下流着,显得十分可怖,
玻璃瓶帐篷里肯定沒有,阿武只好从帐篷里跑了出去,外边表演场上有许多白天扔下的饮料瓶子,有一些是玻璃做的,
他沒走多远,就找到一个,拾起來回到帐篷里时,他惊讶的发现李伉原本流血的胳膊上已经止血了,
“把瓶子拿过來。”李伉吩咐道,
阿武把瓶子递到了李伉身边,李伉把黑色小虫放到了玻璃瓶里,小虫想要从瓶子里爬出來,试了几次沒有成功,只能在瓶子地步不停地打转,
“这个小东西肯定是上午孙阿强给我喝的酒里的东西。”李伉看着瓶子里的小虫皱眉道,说完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冷声说道:“孙阿强,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说完,李伉把玻璃瓶子用盖子拧好,放到了一边对关切的看着他的阿武说道:“沒事了,先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一切到明天再说。”说完再次盘膝坐到那里,再次检查起自己的身体來了,右臂的伤势他并沒有太在意,估计到天亮的时候就会好个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