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脸蛋红润,胖得还很好看。
“婶子,你神色不错啊?”陈浩问。
“哎呀陈大人,托您的福,我能吃能喝,吃得饱睡得香。”女人对答自如,早就想好了应付之策。
“婶子,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陈大人请讲,民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有财在哪儿?你把他藏哪儿去了?”
大红一愣:“陈大人您啥意思?听您的话,是民女把马有财藏起来了?”
陈浩说:“水贼过河,别来狗刨,咱们都是生意场上南征北战的人,你吃几碗米饭喝几碗汤,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有啥证据?”
陈浩微微一笑,站起身靠近了女人。大红吃一惊,刚想问:“你要干啥?”哪知道陈浩利用是食指跟中指从她的衣服上取下了一根东西。
那是一根毛发,很短,还打着卷儿。
他说:“婶子,这根毛发是黄色的,您的头发是黑色的,这根毛发是弯曲的,您的头发是直的。这根毛发是短的,您的头发是长的,这东西一瞅就不是您身上的,而是一个男人的。
那么请问,为啥男人的毛发会粘在您的身上?给我解释一下吧。”
忽悠,大红的脑袋就被雷劈了一下。
没错,这根毛发真不是自己的,分明是马有财的。
不是老马头上的,也不是老马咯吱窝里的,来自哪里,只有她自己知道。
俩人折腾那么久,衣服就在旁边,一定是粘在了衣服上,出门的时候没注意。
眼神那么好,你咋不去做鹰嘞……?
于是她眼睛一瞪,恼羞成怒说:“管你屁事?小子,凭着一根毛,你就能断定我把老马藏起来了?”
陈浩问:“婶子,你知道我在21世纪是干啥的吗?”
“不知道。”
“我是特种兵,侦查跟反侦察都是我的家常便饭,我不但眼睛好使,鼻子的嗅觉也是一流。
您刚进门,身上有一股男人的味道,而且这味道我十分熟悉,应该是狐臭。
这种狐臭分明来自马有财的身上。在应天,我就跟老马朝夕相处,那时候他就熏得我受不了。
还有你容光焕发,脚步轻飘,脸色润红,这种醉人娇羞的样子,只有跟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有。
所以我断定,你刚才就跟老马在一起。
婶子,别执迷不悟了,把他交给我,咱们万事大吉,不交人,你后果自负。”
大红一听竟然蹭地跳了起来,一拍桌子怒道:“陈浩,鼻子恁好使,你咋不去做狗嘞?别说我不知道老马在哪儿,就是知道也不会交给你。
他是我男人,我自己的男人自己当然有权利做主。”
陈浩说:“他不是你男人,你也不是他女人,强扭的瓜不甜。而且人家早就有心上人了,你何必一意孤行?”
“他女人是谁?”
“大夯嫂啊,想必你早就知道。”
“可大夯嫂已经失踪了!再也回不来了。”
“错,她就在应天,而且一直在照顾老马。”
“鬼扯!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也不强逼你,知道你不会伤害他,我回家等,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不交人,我立刻跟山西巡抚联系,抄你的家,灭你的门,告辞!”陈浩说完,袖子一甩走了。
大红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瞬间傻了眼。
陈浩这不是来要人,分明是逼迫。
眼瞅着一对夫妻要被拆散,男人要离开身边,她怎么能舍得?
银库虽然安全,可凭陈浩的本事,早晚会找到哪儿?咋办嘞?
大红感到一种担忧。
这一晚她彻夜难眠,想着如何保全马有财的方法。
实在不行就跟那小子拼了,奶奶个腿的,跟我抢男人,真表脸!
大红可不是好惹的,能把粮食生意做遍天下,岂是无能之辈?
她想啊想,直到天明时分,终于想出了一条万全之策。
那就是除掉陈浩,这是大元的地盘好不好?还没落进明军的手里,你嘚瑟个毛?
就算拥有朝廷两淮巡抚的大印,你也是反贼,还是反贼头子。
只要老娘一封书信告诉北元,让他们派兵过来,就能抓住陈浩。
陈浩一除掉,马有财还不乖乖就范?
就这么办!
大红知道陈浩是吓唬她,根本不敢去找山西巡抚,于是,她就快一步赶在他前头,同样飞鸽传书,给山西巡抚写了一封信,告诉他,大明的反贼就在平遥。
果不其然,三天以后,山西巡抚就带着兵马来了,直奔太古,将太谷县沈家的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当时,陈浩正在屋子里看书,忽然外面人欢马叫,数千员元兵将沈万三家的门封锁了,四处锦旗招展。
有家丁立刻进来禀告:“不好了少夫人,老夫人,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玉妮跟沈老婆儿吓坏了,男人不在家,只能依靠陈浩了。
陈浩将书本放下,立刻说:“莫慌,我去看看。”
于是,他带着云萝跟玉环走出了家门。
门外是一支队伍,都是元军打扮,中间簇拥一人,白面长冉脸盘宽大,这个人就是山西巡抚,杨恒出。
看到陈浩,杨恒出立刻大骂:“大胆陈浩,竟然谋反?!来人,给我拿下!”
话声刚落,呼啦!几十根长矛就把陈浩围了个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