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伸出长指甲的手指,唰唰唰!抓了男人个满脸开花。
这下好,张士诚的帽子被打掉了,额头上,脸腮上,下巴上,脖子上,被女人抓了好多血道道。
张士诚吓得一个劲地缩,几乎钻桌子底下,一边躲闪一边求饶:“皇后饶命,绕命啊……。”
没错,老张惧内,他怕老婆的毛病一点也不次于朱重八。
这完全都是陈浩惹的祸。
没办法,元宝山出来的女人不好惹啊,一个个彪悍无敌。
关键都学了功夫,虽说是学了陈浩的皮毛,可三五个男人走不到跟前。
跟老娘叫板,我盘不死你!
管你皇上还是玉皇大帝,盘就完了。
张士诚被丁香打得抱头鼠窜,在屋子里兜圈圈。他很想夺门而逃,可房门还被玉环跟云萝堵住了,根本逃不出去。
最后,丁香把老张按地上骑在了他的身上,怒道:“你放不放陈浩?为啥欺负我弟?说!晚上还想不想上老娘的炕?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张士诚被弄得狼狈不堪,一使劲,把媳妇从后背上拱了下去。
他说:“成何体统?我可是皇上,再无礼,小心我废了你?”
丁香一听更生气了,披头散发腰一叉道:“你废一个试试看?娃儿是我的,我是太子的亲娘,信不信我先废了你?提前让儿子继位。”
这一句话可犯了大忌,就算她是皇后,也不能跟皇上这么说,目无君王啊。
可张士诚竟然不生气,这话别人说出来是要砍头的,丁香说出来那就是夫妻之间的赌气话。
再说张士诚那么爱丁香,怎么可能降罪于她?
男人只好解释:“你闹够了没?我又没咋着他?不信到牢里去看看,我一没有抽他的鞭子,二没有打他的板子,更加不会上老虎凳,灌辣椒水。
我一指头也没动他好不好?我才不会冲自己结拜兄弟下手。”
“那你为啥要把他关起来?”丁香又问。
“废话!我不关他,他跑了咋办?跑回去帮着朱重八对付我咋办?
你知道明军有多厉害?势如猛虎!只要陈浩一声令下,不出十天,六十万大军就能席卷而来,打到高邮。
现在我关押了陈浩,明军就是群龙无首,才能保住高邮的安全。”
丁香一听有理,原来男人是在为国家大事着想。
她立刻帮着丈夫整理衣服,还问他疼不疼?弄得玉环跟云萝哭笑不得。
云萝冷冷一笑道:“张大哥,你以为把陈浩关起来,朱重八的兵就打不过来?你错了……!”
“我哪儿错了?”张士诚问。
“因为陈浩不是一个人,他是一种精神,一种战无不胜,气势如虹,野狼般地精神。
这种精神不但在他的身上,他还传给了常遇春,汤和跟徐达,包括冯国胜跟胡大海,还有七姐妹。
他在应天创办了第一个军事学堂,明军参将以上的将领都被他训教过。
也就是说,整个明军参将以上的人,都把他当做了老师。
你关押人家的老师,他学生能乐意?
瞧着吧,不出一个月你就会大难临头,朱重八的兵必定会兵分两路,势如破竹,一举攻下你的高邮!!”
女人一句话说出,张士诚打了个冷战,怒道:“我不信!不信明军有那么厉害,我手下的兵也不是吃素的。”
云萝摇摇头道:“不一样,你的兵没有经过训教,还是利用老办法打仗,早就淘汰了。”
张士诚说:“那就试试看!撞金钟,上朝!朕要兵发镇江,打死朱重八那狗曰的。”
就这样,他把云萝跟玉环丢在书房里不管了,直接让人撞响金钟。
所谓的撞金钟,是皇宫里一种通知外界的信号。
大殿的外面挂了一口钟,一般不会敲响,除非是发生大事。
一旦金钟被撞响,满朝文武别管在干啥,必须到金殿去集合。
饭吃一半也要放下碗,溜溜跑过来。
在炕上跟媳妇睡觉,听见金钟响,也要马上拔鸟走人。
来晚了,刀斧手伺候!
果然,金钟铛铛被敲响,不多会儿地功夫,所有的大臣都到齐了,一个个气喘吁吁。
张士诚走上金殿,立刻下达命令,让弟弟张士德挂帅,封为水军跟陆军大都督,带领人马二十万,直奔镇江而来。
目前的镇江早就不是他的管辖之地了,上次陈友谅跟朱重八交战,张士诚就从后方偷袭过明军。
朱重八一怒之下,立刻安排常遇春出兵,跟老张开打。
那时候张士诚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反而丢失了镇江,泰兴跟常州。
这次,他首先要把失地给夺回来。
张士德的大军浩浩荡荡,来到镇江城外,二话不说就攻城。
很快,镇江发生大战的消息一下子传到了朱重八的耳朵里。
小朱八嘿嘿一声冷笑:“老子早就准备好了,就怕你不打!三军听令,水陆两军齐头并进,揍死那个贩私盐的!”
朱重八真的早就准备好了,几十万人衣不卸甲,箭在弦上。
军令一下重如山,很快,三军将士得到命令,两路大军好比潮水一样直奔镇江扑来。
眼瞅着一场鏖战再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