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说:“错个毛,那死鬼亲过我千百遍,味道纯正,一定是他。”
于是,几个女人同时冲出庄户院,找啊找,又把洪都城搜个遍,仍旧没看到男人的身影。
她们第二次感到陈浩的存在,是在第二只鸽子飞走的当天晚上。
那一晚,黑影又来了,这次他没有进云萝跟雪姬的房间,而是进了玉环跟徐幺妹的房间。
那一晚还是朱文正跟金哥守城,女人们在城里的房间里睡觉。
忽悠,一条人影撬开窗户,扎进了房间。
他蒙着面,死死盯着徐幺妹跟玉环看,足足看三分钟,忍不住了,脑袋一低,吧唧!在玉环的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玉环大惊,猛地睁开眼,伸手抓了过来,想把这人的面纱扯掉。
结果抓歪了,女人的手抓在他的脸腮上弄出一条血道道。
“窝草!”黑衣人惊叫一声拔腿就跑。
玉环跳起来就追,跳出窗户以后,却再也找不到黑衣人的身影了,速度之快,快如闪电。
女人骂声:“死鬼,又跟我躲猫猫。”转身进了屋子。
因为玉环有果睡的习惯,身上啥都没穿。
进屋穿上衣服,徐幺妹也醒了,立刻问:“嫂子咋了?”
玉环说:“那死鬼又来了,咱们追!”
徐幺妹闻听立刻翻身而起,抄起宝剑跟着玉环再次出门。
她俩从哪个庄户院出来,足足从东城门追到西城门,还是没有发现黑衣人的踪迹。
返回家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玉环把昨晚发生的事儿跟几个姐妹说一遍,众人又是一阵骇然。
“他到底是谁?为啥三番两次亲我们?”雪姬怒道。
“一定是那死鬼,除了他,没人进得来我们的房间!”玉环说。
“那老公为啥不现身呢?”云萝问。
“天知道……?挨千刀的,抓住他,瞧我怎么收拾他?”
几个女人气得不行,而且玉环铁定认为,亲她一口的是陈浩。
味道太熟悉了,还有淡淡的烟草香气,陈浩喜欢抽烟……总是用烟叶子卷起来抽,玉环已经闻了快十年。
“那……怎么才能抓住老公呢?”雪姬问。
徐幺妹冷冷一笑:“不如咱们这样,这样,然后这样……。”
她抓着几个姐妹的耳朵,低语了几声,立刻,几个女人的脑袋点得好比啄米的小鸡。
“这个办法好!一定能成!不信抓不住他。”
于是,几个女人立刻行动起来,在屋子里摆下了机关。
如果那个人再来,一定会把他弄进机关里。
就在他们设置好机关的第三天,也是来到洪都城的十天以后,那条黑影第三次出现了。
子夜过后,一条人影从半空中划过,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又来到了庄户院子里。
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冲进了徐幺妹跟玉环的屋门,还是跟从前一样低头就亲。
但亲吻的目标改变了,不是玉环,而是徐幺妹。
幺妹姑娘睡得正香,忽然感到嘴巴被人触动一下,眼睛没睁开,她就拉向了机关。
一张大网瞬间从天而降,将黑衣人罩在了下面。
“哈哈,抓住了!姐妹们,抓住他了,陈浩,瞧你往哪儿跑?”
玉环跟徐幺妹翻身而起,每人拿一把棒槌,冲黑衣人就砸。
“死鬼,还想吓唬我们,打死你,打死你!!”玉环手里的棒槌抡得呼呼山响,把黑衣人打得躲闪不及。
“别打了,别打了,是我,是我啊!!”那人苦苦哀求。
“打的就是你!死鬼啊,人家还以为你被雷给劈死了,你咋才回来啊?呜呜呜……。”
打是亲骂是爱,最爱就是捶脑袋,玉环打他两下,抱上竟然哭了,声泪俱下。
她觉得那就是陈浩,老公又回来了,幸福的生活再次开始。
黑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猛地将她推开了,说:“嫂子,男女授受不亲啊!”
玉环听声音不对,立刻点着了蜡烛。然后扯下了这人的蒙面黑纱。
她大吃一惊,徐幺妹也大吃一惊。就是迅速赶来的云萝跟雪姬也呆立在了哪儿。
这人大家认识,根本不是陈浩,竟然是……张定边。
“张定边,怎么是你?”玉环都要气死了。
张定边被打得鼻青脸肿,嘴巴都流血了,尴尬不已。
“没错,就是我……。”
“你……怎么到洪都了?那天在城外,指挥我们变阵的,难道是你?”
“没错,就是我。”
“几天前,那个潜伏进我们屋子里,亲了我跟云萝还有雪姬的人,也是你?”
“没错,也是我!”
“兔崽子,王八蛋!娘希匹仙人板板,嫂子也亲,你还要不要脸?”
几个女人气急了,还以为陈浩回来了,没想到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
她们立刻拳打脚踢,把张定边又暴捶一顿。
小张还解释呢:“亲错了,亲错了,本来我找的是幺妹,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是谁,就亲在了嫂子的嘴巴上。”
“啊?”女人们哭笑不得。
玉环根本不信,立刻上去提鼻子嗅了嗅张定边的味道,然后摇摇头说:“不对,味道跟前两次不一样,你今天是第一次来!!”
张定边说:“嫂,你鼻子恁好使,咋不去做巡犬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