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丨股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他同样气得咬牙切齿。
奶奶个腿的,到底是谁破坏了老子的好事儿……?
是谁把马有财一脚踹进来的,害得老子装梦游才蒙混过关?
眼瞅着就要得逞了,雪白柔滑的身体就在眼前,小嘴嘴都没碰到,就被人打扰……生儿子没后门的……。
他只能怪自己倒霉。
以后有的是机会,反正玉妮早晚是我盘里的菜。
镇定好半天,他才回去卧室睡觉。
心里憋得难受,身体也憋得难受,他又不老实了,揭开马秀英的棉被,慢慢摸了过来。
马秀英也睡得正香,发现男人摸过来,牙齿一咬,恶狠狠在他的腋下拧了好几把。
一边拧她一边骂:“死鬼!我肚里可是你的种,想害死自己的种,你只管来!上啊,有本事你就上!!”
男人立刻呲牙咧嘴,被媳妇拧得胳肢窝都肿了,兴趣全无。
没办法,他只好一个人寂寞地熬到天明。
马有财离开玉妮的房间以后,女孩的窗户又被撬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刚才那个大汉。
大汉悄悄靠近女孩,在玉妮的身边矗立了好久。
瞧着玉妮熟睡的样子,他慢慢弯下腰,抚丨摸了一下她的脸。
“妹子,放心,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会一直保护你……睡吧,睡觉起来就啥也不记得了。”
黑衣人在女孩的房间里呆坐了很久,看到外面天色微微发明,这才离开,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玉妮感到精神很好。
她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睡过了,一身轻松。
穿上衣服,她的精神也很好,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儿,根本不知道。
走出屋子,她还热情地跟其他下人打招呼,但脸上没有笑容。
陈浩的失踪对她的打击不小,她甚至已经忘记怎么笑了。
朱重八也起来了,从院子里路过,跟玉妮擦身而过的时候,表情很不自然。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昨天的事儿万一被女孩知道,还不啐他一脸唾沫?
好在玉妮啥都不晓得,还有礼貌地跟他行礼。
再次走进书房,家丁端来了茶水。
朱重八对下人说:“去,把马有财给我请过来。”
家丁答应一声走了,不多会儿马有财被请来了。
“明公,您找我有事儿?”老马问。
朱重八的脸立刻红到了耳朵根,不好意思说:“有财叔啊,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解释一下。”
“明公请讲。”
“我这人有病,患得是梦游症,每天晚上喜欢自己出来走动,说不定会干下啥伤风败俗的事情。
如果你发现反常,千万别往心里去,也别叫醒我,听到了没?
没办法,这病时间长了,根本治不好,你要多担待。”
他把马有财叫来,就是想赔礼道歉的,也等于为自己找理由。
毕竟半夜跑人家丫头房里,这件事很不雅,担心马有财误会。
老马却说:“喔,我知道了,放心,以后明公半夜出来行走,我绝不打扰,还会派人保护您!”
“嗯,你最近还好吧?虎贲中郎将这个职位,干得可好?”
马有财说:“好!”
“最近咱们跟陈友谅对敌,你立功不小,我一定会上奏宋王,给你加官进爵,封你做上大夫,可以吗?”
朱重八不但为自己解释了,还打算封官来堵住马有财的嘴。
马有财立刻说:“谢过明公,臣感激不尽。”
“老马啊,你年龄不小了,四十多了吧?”
“嗯,快四十五了。”
“现在仍旧一个人。孤单不孤单?咱们府里有好多丫鬟,你随便挑,相中了谁跟我说,我帮你娶一房媳妇。”
朱重八不但在封马有财的嘴,还打算用女人巴结他,免得这小子嘴巴没个把门的,把昨晚的事情宣扬出去。
那自己一世英名就完了。
马有财说:“谢谢明公费心,下官……不需要。我心里早就有人了。”
“你还在记挂着大夯嫂?”朱重八问。
“是,她是我一生中遇到过最好的女人,找不到她,我终身不娶!”
朱重八说:“好,我立刻安排人寻找大夯嫂的下落,她有啥特点没?”
马有财说:“有,她身材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皮肤很白,右边的耳朵根有一块铜钱大小的胎记。”
“那好,我就按照这个目标让人找,你可以退下了……。”
大元帅冲他摆摆手,老马一点点离开了书房。
他苦苦一笑,马上明白了朱重八的意思,就是想遮掩昨天晚上那点破事儿。
的确,他的年纪不小了,人到中年,眼瞅着就奔五,身边缺少一个女人。
按说,凭马有财现在的身份跟地位,应该不缺女人。
他很有钱,从前的三十万两银子全都交给陈浩,算作了股份。
随着陈家生意的发达,三十万两银子已经滚到了五十万两。
有钱,有实力,高官厚禄,又是朱重八身边的红人,说媒的都要把他的门槛踢破了。
可马有财一个也瞧不上,心里早被大夯嫂装得满满的。
七年前逃荒的那段经历,大夯的死,还有大夯嫂的热情,全都印刻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俩只做过一晚的夫妻,成亲的第二天女人就把自己卖掉,换了三升小米。
不是那三升小米,他跟俩娃就饿死在了赶往山西的路上。
直到现在,他也想不起大夯嫂的样子,只是记得女人的脸上都是锅底灰,身材也佝偻地好像一只大虾。
媳妇,我的好媳妇,你到底在哪里?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