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啥浩儿一走,我就觉得自己魂儿飞了呢?最近,我看到你爹在那边喊我嘞。他说那边寂寞,要我下去陪他。”
马秀英惊讶了,陈浩等于把丈母娘的心也给带走了。
这龟孙子,不但迷住了她,迷住了她的妹妹,迷住了元宝山所有的女人,甚至老太太的心也被他勾走了。
马秀英只能劝,还帮着母亲寻了最好的大夫,进行治疗。
朱重八这次来还是因为公事,因为陈浩一走,元宝山这儿就没了领导。
方圆六百里的土地可是个大粮仓,三军将士的粮草都在这儿,决不能让张士诚夺走。
于是,他立刻封这儿的知府钱大宝为巡抚,让他管辖了两个州,六个县,甚至留下了两千人马,保证庄稼的成熟。
钱大宝立刻跪倒磕头:“谢过朱元帅。”
按说,朱重八是没有权利封官的,封官那是皇帝的事儿。
可目前的韩林儿距离这儿山高水远,根本来不及请示。
再说他也不听韩林儿的调遣,早把他当个屁了。
他甚至不是元帅,刘福通才是元帅。
朱重八这个大元帅,完全是自封的。
管他个球,先保住后援供应,三军将士不挨饿再说。
朱重八这次马不停蹄赶来,还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除了保证这儿的粮草供应,他还惦记着陈浩的银库。
从前就听人说过,陈浩在元宝山储备了上千万两银子,有个很大的地宫,地宫里的黄金白银跟珍珠玛瑙堆积如山。
十三年的时间,陈浩贩卖私盐,手下有四支盐队,六支其他的商队。
他不但让人从苏杭贩运丝绸到蒙古跟欧洲,还从蒙古贩马,运回到中原。
南路的商队又从武夷山贩茶,辗转到蒙古跟沙俄,穿沙漠走戈壁,赚取的银子不计其数。
如果有了这笔钱,自己就是最大的富豪,该购买多少军备,扩展多少人马?打败陈友谅跟张士诚指日可待。
可是钱呢?地宫的入口到底在哪儿?
于是,朱重八瞅了瞅钱大宝,问:“钱大人,我弟弟陈浩活着的时候,有个银库,储存银库的地点你知道不知道在哪儿?”
钱大宝很聪明,立刻说:“禀告大帅,下官不知道。银库是陈大人的秘密,只有他知道具体的地点跟进去的方法。”
“可我弟弟现在走了,他的那些钱藏在地下就浪费了,我想取出来充作军费,你跟他关系最好,怎么会不知道呢?”
钱大宝说:“真的不知道,陈大人知道我是个贪官,所以一直防着我,他才不会把那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
“那你说,谁知道?”朱重八又问。
钱大宝想了想说:“我想,知道地宫入口的只有两个人。”
“谁?”
“一个是沈三!因为陈大人让沈三做了陈氏集团的CEO,管理了一个八千人的团队。沈三每一笔生意得到的收入,全都会放进银库,然后把单子交给陈大人就可以了。”
“那……第二个人呢?”朱重八又问。
“第二个人应该是徐幺妹,她是陈浩手下的另一个CEO总裁,是陈大人最亲最近的人……同样应该有一把钥匙。”
“喔……。”朱重八恍然大悟,但是转念一想,应该不止这两个人知道地宫的入口。
七姐妹也应该知道,那么多的银子,单凭沈三跟徐幺妹两个人,怎么运得进去,七姐妹一定会帮忙。
其她的还有玉环,云萝,雪姬,也应该知道。
只要自己打开一个缺口,套出几个女人的口供,进去银库就不是问题。
那样的话,老子就发达了,整个天下非我莫属!
朱重八太坏了,结拜的兄弟刚走,他想到的不是陈浩的安危,反而惦记上了他的财产。
朱重八是下午离开县城,黄昏回到马家村的。
走进村子,他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沈三。
可一打听,沈三不在,已经带着商队去了丝绸之路。
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走进了小姨子的房间。
当时,玉环还在那儿哭,声音嘶哑,肩膀颤颤抖抖,马秀英在劝妹妹。
朱重八进去,一屁丨股坐在椅子上,说:“玉环啊,你别哭了,姐夫有事儿问你。”
“嗯……。”女人点点头,擦擦眼泪。
“我小舅子走了,本帅也很伤心,他临走就没留下啥遗言?”
玉环问:“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说,陈浩走的时候没有跟你交代一下,咱家还剩多少财产?多少宅子,多少处生意?每年的流水多少?货物的进出量有多少?”
朱重八的话绕来绕去,就是想打听陈浩为几个女人留下了多少财产。
可玉环却摇摇头:“姐夫,俺不知道,生意是有沈三来管,钱是有幺妹来管,你想知道,问他们去……。”
朱重八说:“你倒是省心,就不怕外人拿着钱跑了?”
玉环道:“不会,沈三是久经考验的,非常忠心,至于幺妹,老公在的时候就把她当做了亲妹,更加不会背叛。”
“喔,那行,我去问问他俩,放心,姐夫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你的钱被别人抢走,你的钱,就是你姐的钱,你姐的钱,也等于我的钱……。”
朱重八光说实话,舌头来回一勾,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陈家的财产他就抢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