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条件一点都不过分,哥哥抱妹妹,没啥了不起的。
再说黑灯瞎火,夜深人静,四周根本没人。
于是,她果真一点点扎进了他的怀里。
抱上那个香酥软玉身体的同时,张定边哭了,虎目一眨巴,滴下两滴眼泪。
来到这儿,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把女孩当场掳走,谁也拦不住。
徐幺妹的功夫不错,可跟他比,还差着一大截。
他是君子,不是小人。所以不会亵渎她。
他也很想亲她一口,那怕一口也行,此生无憾。
可嘴巴张开,眼瞅着即将靠近她的脸腮,却又停住了。
既然女孩铁了心要跟陈浩,那就是自己大哥的女人,自古以来都是兄弟妻,不可欺。
不知道抱多久,男人才松开,擦擦眼泪上去了战马。
刚刚扭转身,两个人一起惊呆。
因为前面又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是陈浩,身下是他的赤焰神驹,手中提了一把唐刀。
瞧见陈浩,张定边首先打个冷战,但是立刻就冷静下来,轻轻呼喊一声:“大哥……。”
“嗯……。”陈浩点点头:“听说你要走了,我来送你。”
张定边立刻说:“大哥,你别怪幺妹,是我胁迫她的,这件事跟她没关系。”
他担心陈浩误会,回家以后收拾徐幺妹。
女孩子立刻说:“不!张大哥是我带出战俘营的,哥,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陈浩说:“你俩可真是天生的一对,我还没生气,你们这对冤家就心心相惜了?
放心,送走定边兄弟的是我,不是你,明公怪罪下来,我担着……。”
“谢谢陈大哥。”张定边冲他拱拱手。
“幺妹,听哥的话,上马,跟定边兄弟一块走!”陈浩厉声道。
“啊?为啥啊?我为啥要跟他走?”徐幺妹问。
“你还没看出来吗?他喜欢你,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还是跟他走,过你想要过的日子,我耽搁你……太久了。”
“我不!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他只是我哥,我只是他妹,你想赶我走,门都没有……!”徐幺妹倔强地说。
“那好,走不走的随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以后别怪我没成全你俩。”
“我不会怪你的,我谢谢你,谢谢你全家!!”徐幺妹十分生气,噘起了小嘴巴。
死陈浩,老娘明明喜欢的是你,你装得哪门子糊涂。
陈浩不再强求了,而是拉上了张定边战马的缰绳,一口气将他又送出去五十多里。
直到过了采石镇,绕过那边的重兵把守,两个人才洒泪而别。
自此以后至少两年,陈浩没见过张定边的面,再次见面,又是一场新的搏杀。
陈浩从采石镇回来,天早就亮了,太阳升起了一竿子高。
他没有回到元帅府去,而是直接去了枢密院,因为知道朱重八有大事情要跟部下商量。
进去枢密院以后,果然,好多人都在。
大家商量的事情,就是如何对付张士诚。
张士诚太嚣张了,趁着明军跟汉军交战的当口,一口气夺了镇江,常州跟泰兴,聚集人马三十万,要跟朱重八决一死战。
他跟陈友谅早就商量好了,利用拉锯战,一东一西,把明军给拖死。
下面的大臣纷纷各抒己见,李善长跟马有财认为应该和谈,何谈不成再动刀柄。
而一些武将则认为立刻打,人家都骑在咱脖子上拉屎了,再不打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众位文武议论纷纷,争得面红耳赤。
朱重八烦得不行,最后大喝一声:“别吵了,我想听听陈大哥的意见。”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瞄向了陈浩。
陈浩尴尬一笑:“我没啥好说的,和谈我去,开战,我绝不上战场!”
“陈大人,您是不是觉得跟张士诚是兄弟,不想翻脸?”李善长问。
“是!当初太白楼结拜,我们兄弟三人,陈友谅变了,我已经跟他翻脸,不能再得罪二哥!兄弟手足相残。”
“那如果人家非要灭了我们咋办?你忍心瞧着明公被俘?他可是你姐夫,有你这么做人家小舅子的吗?你忍心瞧着姐姐守寡?”
李善长这人的口才非常了得,总是一语点中要害。
有些话他不得不说,毕竟忠心耿耿。
“我不忍心,这不正在想万全之策吗?”
马有财怒道:“万全之策个屁!你赶紧表明立场,不是我们的朋友,就是敌人!!”
“是啊,陈大人你表态吧,我们全看你的了。”众文武一起期盼着他的回答。
这是要把他逼死的节奏。
陈浩只想息事宁人,把战争扼制在萌芽状态。
最后他咬咬牙:“好,我去一次高邮,劝劝张二哥,他罢兵,我俩还是兄弟。如果他继续带兵西进,我绝不念兄弟之情,一定把他打回老巢,还各位一个公道,好不好?!”
“陈大人英明!义薄云天,功高盖世,文武双全,天下无敌……!”下面的人全都开始捧他的臭脚。
这么一奉承,朱重八的脸色又变了,气得铁青,袖子一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