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有一间小屋,非常破旧,马秀英住在哪儿。
走进屋子一瞅,陈浩顿时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个小屋竟然跟当初马家的破房子一模一样,里面的摆设也一模一样。
旁边还有个织布机,上面的布好像织了一半。
这分明就是自己刚穿越过来时,马秀英当初那个破败的家啊。
陈浩看着熟悉的一切,顿时生气了,怒道:“姐,你平时就住在这儿?”
“是啊。”女人回答。
“狗曰的朱重八,竟然欺负我姐,你等着,我去拧掉他的脑袋!”陈浩怒火冲天,恨不得立刻找朱重八算账。
他觉得小朱八在虐待马秀英,一定是有了新的相好,冷落了女人。
可马秀英却拦住了他,说:“弟,你别这样,我是主动要求住在这儿的。”
“为啥啊?”陈浩问。
“因为姐不快乐。姐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当初跟你一起在马家村的日子。
那时候多好啊?你住在柴房里,我住在西屋里,你白天干活,晚上回来休息,我在那边织布。
织布机的声音跟你打呼噜的声音掺和在一起,那是多么美妙啊?
咱俩还一起割麦,一起下地干活,为了救我,你还杀了一头灰熊。
来到应天,我吃得好了,穿得好了,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快乐了。
这个小院是我按照当初马家村咱们家的样子修建的,几乎一模一样。
你瞧瞧墙上的镰刀,再瞧瞧地上的背篓,还有旁边的干柴堆,全都一模一样……。”
陈浩眼睛一闭,一双泪珠夺眶而出,这才知道马秀英的疯病没有好彻底。
女人的思维仍旧停留在十几年前的马家村。
朱重八不在家的时候,马秀英总是一个人住在这儿,一直在回味当初身边有陈浩的快乐日子。
历史上记载,马秀英非常简朴,当了皇后还吃粗粮穿粗布,织布纺麻。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为了陈浩。
女人不是简朴,是在守住当初的贞洁,也是对初恋的怀念。
陈浩拿起墙上的镰刀看了看,果然跟马家村的那把一模一样。
他又拿起地上的背篓瞅了瞅,同样是哪个背篓。
靠近织布机,织布机也一模一样,也是按照那个尺寸打造的,木材都丝毫不差。
织布机的梭子上留下了女人的余香,下面的踏板上踩了女人的脚印。
旁边有个土炕,炕上有一床被窝,被窝上有个窟窿,显出了白白的棉絮。就连屋顶上的窟窿也跟当初丝毫不差。
瞅着房间里的一切,陈浩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回到了穿越过来,走进马家的那一刻。
不知不觉,他上去抓住了马秀英的手,眼泪继续流下。
“姐,你受苦了……。”
马秀英说:“姐不苦,晚上我一个人在这儿织布,可以感受到你就在柴房里。就在我身边,有你在,姐就快乐……啥都不怕。”
心里一激动,陈浩又把马秀英抱上了,好想亲她。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怎么都不分开,很快,四片嘴唇贴在了一起。
起初,那亲吻是温和的,轻轻的,再后来就变成了狂风暴雨,炙热难耐,火烧火燎,仿佛要把对方烧死。
他好像要把她融化在怀里,她也好像要跟他融化在一起。
他俩的心醉了,全都融化了,粉碎了,好像两个泥人一起打破,变成粉末,然后重塑一个你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哪知道抱得正起劲,亲得正欢,忽然,屋子的房门开了,门口显出一张麻子脸……朱重八进来了。
他是听到陈浩赶来的消息特意回家见他的,按捺不足那种惊喜。
房门刚刚打开,朱重八就大吃一惊,眼前的一切好像一个炸雷,在他的头顶上炸响。
做梦也想不到马秀英会跟陈浩亲嘴,俩人抱得那么紧,也不怕捂痱子。
“陈浩你……?”朱重八惊呆了,僵持在了哪儿。
陈浩立刻将女人推开,擦擦嘴说:“姐夫,你回来了?”
他不得不叫他姐夫,人家辈分大。
虽说比他大两岁,可朱重八却显得老多了,头上显出了几根白发。
陈浩却不老,依旧保持着二十三四的样子。
“你们俩……在干啥?”朱重八问。
“亲热啊……。”陈浩说:“我跟我姐三四年没见,都要想死了……。”
陈浩的解释按说是无懈可击,姐姐跟弟弟久别重逢,抱一块亲热咋了?没啥了不起的。
可朱重八不这样想,你俩不是亲姐弟,抱个毛线?亲个毛线?一定另有隐情。
好你个马秀英,到今天还跟陈浩余情未了,老子没在,你就跟他偷腥。
他俩一定有猫腻,算算时间,已经在屋子里呆了半个时辰,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这段时间足以让一个女人怀孕,生产一个新人类出来。
刚穿上衣服吧?战场都没来得及清理吧?
瞧着衣衫不整的马秀英,朱重八的心里骤然产生一股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