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十分嚣张,不但敢跟徐寿辉吹胡子瞪眼睛,还敢训斥他了。
“你你你……想不到你会变成这样?”徐寿辉又惊又怕。
惊的是,陈友谅变化太快了,随着权势的膨胀,人变成了野兽。成为了第二个倪文俊。
怕的仍然是他的势力,因为目前整个朝堂上,大部分的人都被陈友谅换成了自己人。
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呼风唤雨,接下来就是弑君,取而代之。
陈友谅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识相的,你老老实实给我在汉阳呆着,不识相的,老子立刻废了你,自己做王。”
陈友谅说完,袍袖一挥,竟然扬长而去。
徐寿辉差点没气死,这才明白自己收留了一条狼,而且把这条狼喂得强壮了,再也无法约束。
但他贼心不死,非要迁都不可,于是就找几个贴心的近臣悄悄商量。
几个近臣听徐寿辉诉说一遍,同样气得暴跳如雷。他们一个个骂陈友谅不是人,是喂不熟的狼崽子。
这样的人必须要尽早除掉,要不然必成大患。
“几位爱卿,你们说咋办啊?”徐寿辉无可奈何问。
其中一个近臣说:“大王,明天您在朝堂上,当着大家的面提出迁都,大堂上人多,你出口就是金口玉言,想那陈友谅也不会当着大家的面驳回您的建议。
然后咱们立刻准备迁都,在迁都的路上,臣会召集所有的部下,想办法除掉陈友谅。
这样,您到龙兴以后,就能稳如泰山。”
徐寿辉问:“你有多大的把握?”
“禀君上,只有五成,可咱们必须试试,成功了更好,不成功,臣就跟他同归于尽,杀个鱼死网破。”
剩下的几个人一听,立刻赞成,纷纷要求参加。
徐寿辉最后咬咬牙说:“好!放手一搏了,不成功便成仁。”
果然,第二天早上,在朝堂上,徐寿辉当着大家的面提出了迁都。
尽管陈友谅竭力反对,可徐寿辉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于是,朝堂上分为了两派,陈友谅那一派跟徐寿辉的那一派展开了分辨,弄得面红耳赤。
坐在了君王的位置上,当然就高人一等,最后,徐寿辉这边的人得胜了。
陈友谅没办法,只好答应迁都。
回到家,他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一口气摔了七八个杯子,大骂徐寿辉不识抬举。
他的女人腊梅听到了,就从后堂里出来安慰男人:“相公,你咋了?”
陈友谅说:“大王不识时务,非要迁都不可,我拦不住他。”
腊梅说:“迁就迁呗,人家是大王,还没这点权利?”
陈友谅说:“你知道个啥?龙兴出现了帝王异象,这是我的机会,一旦徐寿辉进城,坐稳了位置,就没我啥事儿了。”
“你你你……你也要称王?相公,咱可不能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啊。”腊梅吓一跳,差点晕死过去。
她也不知道男人啥时候变的,竟然要掌控天下。
陈友谅说:“腊梅,难道你就不想当皇后?不想母仪天下?我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啊,咱们先灭朱重八,然后跟二弟张士诚联手,再杀奔大都,赶走元顺帝,天下就是咱们的……。”
腊梅说:“疯了,相公你疯了,三弟知道你这样,一定会过来阻止!”
陈友谅说:“三弟就是书生之见,陈浩跟着我喝酒捞肉,我欢迎,他不来,我就一个人干,最后汤也不给他喝。”
此刻的陈友谅也淡化了当初的结拜之情,完全不顾及陈浩了。
他要做天下人的王。
腊梅知道劝不住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理他。
陈友谅上去炕,将女人抱在怀里的时候,腊梅就给他掉个冷屁丨股。
陈友谅抱上她的腰,腊梅却身子一扭,抬腿一脚,把男人踹炕下面去了。
陈友谅的屁丨股差点摔八瓣。问:“媳妇,你咋了嘛?”
腊梅说:“我不跟无父无君的人睡一块,别脏了我。”
“我怎么无父无君了?”
“你想杀害宋王,就是无父无君,大逆不道!”
“你咋跟张定边一样,死脑筋?我做了王,你们也会跟着沾光的。”
腊梅将被子一拉,把身体捂得严严实实,就是不让男人碰,她说:“我不稀罕,只稀罕好好过日子,希望的是一家人平安,你到底瞎折腾个啥?把自己的命折腾进去,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就舒心了是不是?”
陈友谅说:“好吧,我听你的,不首先下手,可如果宋王对我下手咋办?我难道要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腊梅说:“如果宋王先对你下手,你可以反抗,为了活下去,我会支持你。”
陈友谅这才噗嗤笑了,说:“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好媳妇……亲一个,啧啧!!”
女人就这样,男人一亲一抱,她就老实了。
陈友谅这才钻进腊梅的棉被,跟媳妇一起舒服起来……。
嘴巴上说不先下手,其实他暗暗做好了准备。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徐寿辉一定会提前下手。
感情陈友谅的本事也不是盖的,早就在徐寿辉的身边安插了耳目。
徐寿辉跟一帮大臣,准备在迁都的半路上动手,他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