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么爱陈浩,身子却被朱重八一次次糟践,还一次次帮着他怀娃。
对于陈浩来说,就是伤害。
好在他被人伤害不止一次,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姐,你好不好?”男人又问。
“好,你嘞?”
“我也好。”
“走,咱屋里谈……。”马秀英拉着男人的手进了屋子。
两个人坐下,丫鬟奉茶,一张桌子割开他们的距离,陈浩觉得自己跟秀英的关系越来越远。
割开他俩的不仅仅是朱重八,还有女人肚子里的娃。
“姐,他……对你咋样?”陈浩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只能想起什么说什么。
“嗯……好,一直那样,他怕我……很听话。”马秀英说。
陈浩发现女人回来一年又变了,变得成熟,白皙,丰满,头发乌黑油亮。
也就是说马秀英真的很幸福,吃喝不愁,深居简出,修身养性。
她的真实年龄看上去二十七八,而陈浩瞧上去仍旧二十三四。
至今为止,他依然不明白自己为啥不老,定格在了穿越过来的那个年龄。
而四周的人全都老了,朱重八也变得胡子拉碴。
“姐,你比从前成熟了,真的长大了。”陈浩说。
“你却跟从前一样,真的像我弟。对了,咱娘好不好?玉环好不好?”女人问。
“好,大家都想你,姐,我们都盼着你幸福,跟重八好好过日子。”
“放心,姐一定会幸福,为了你也要幸福……。”马秀英又哭了,抽抽搭搭。
闺女见到娘家人,有理没理哭一场,就是觉得委屈。
有亲人在,胆子就大,身边没有亲人,她总是没着没落的。
“他……没有欺负过你吧?如果有,你告诉我,我揍他个龟儿子!”
“没,他不敢……我咳嗽一声,他就打颤!”
陈浩是娘家弟弟,当然要为姐姐伸张正义了。马秀英很感动。
朱重八也真的对她好,那小子是有名的怕老婆,妻管严。
平时,他总是看着马秀英的眼色行事,女人让他干啥他干啥。
晚上,女人不同意,小朱八绝对不敢碰她的身。
一时恼怒,秀英姑娘踹他一脚,把他踹下炕,朱重八屁都不敢放一个。
两个人在屋子里,她让他跪搓衣板,朱重八绝对不敢跪洗衣盆。
她让他跪到五更,朱重八就不敢三更站起,能一口气跪到天明。
但是在众人面前,秀英姑娘就显得很豁达,很慷慨,给足了男人面子。
家里的园丁,家丁,仆女,都怕朱重八,却全都敬重马秀英。
有时候朱重八生气,摔杯子砸茶盏,暴揍了家丁,都是秀英上去安慰。
她往男人前面一站,小朱八立刻笑脸相迎,跟孙子差不多。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女人就是朱重八的克星。
这些陈浩都知道,所以感到很欣慰。
“弟,听说你跟云萝成亲了?也跟突厥的公主雪姬成亲了?”马秀英又问。
“嗯……。”
“弟媳妇嘞,在哪儿?我瞅瞅……。”
陈浩立刻冲着院子喊:“云萝,你过来一下,咱姐要看看你。”
云萝正在外面,跟七姐妹一起忙活。
因为陈浩要住在应天,房间需要收拾。
听到男人喊,云萝屁颠颠过来了,赶紧冲马秀英行礼:“姐……。”
当马秀英看到云萝的第一眼,心里一阵感叹:“哎……好一个俏丽的佳人啊,跟了陈浩我就放心了。”
云萝真的很美,比她好看。
陈浩身边的几个女人都好看,玉环也比她俊俏。还有一个雪姬,更是一个雪白的美人。
此刻的马秀英觉得上天是公平的,陈浩失去了她一颗树,却得到了一大片森林。
可惜男人的心里真正爱的是她,她也深深爱着他。
“好,很好,妹妹你过来,咱俩唠唠嗑。”马秀英果然跟亲姐姐一样,扯过了云萝的手。
她发现云萝的手很白,很细,脸蛋也粉白无暇,手臂像洗净的莲藕,不亏是丞相府里出来的千金。
她笑眯眯问长问短,问寒问暖,还问他俩准备啥时候要娃,打算生几个。
云萝道:“姐,您说吧,让我生几个,我就生几个。”
马秀英说:“当然越多越好,俺们马家啥都不缺,就是缺人,玉环不能生,你可要多卖力。”
云萝咯咯一笑:“姐呀,不是我不生,也不是我不努力,关键你弟要卖力啊,我的地再好,他不撒种也不行啊。”
云萝竟然在告状,恼怒陈浩不跟她同房。
其实从云南回来这么久,陈浩真的很少在她房里过夜,总是去玉环哪儿。
有时候玉环赶他也不走。
大家都知道咋回事儿,因为玉环像马秀英呗,抱着玉环,他就觉得自己抱的是马姑娘。
有时候陈浩自己也搞不明白,当初娶的到底是玉环还是秀英。
或许玉环就是秀英,而秀英也就是玉环。
她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