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啪!脱脱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女儿的脸上:“你糊涂啊,现在不能跟他走,万一进城,张士诚能饶得了你?他会杀你的,陈浩也保不住你。”
“爹,那你说咋办,咋办啊?呜呜呜……。”云萝再次扑进父亲的怀里哭了,抽抽搭搭。
脱脱抱着女儿,抚摸着她一头秀发道:“你放心,爹保证他以后会真的娶你,他不娶,老子就宰了他!”
“那要等到啥时候,啥时候啊?呜呜呜……。”女孩接着哭。
“二十天以后,他跟张士诚一定会被我抓住,到时候我就利用这件亲事做条件,威胁他,要不然我就杀死张士诚!他一定会答应的。”
云萝这才笑了,说:“爹,还是您对女儿好。”
“那当然了,你是我的宝贝疙瘩,陈浩,绝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老家伙拿定了主意,非要将张士诚一网打尽不可了。
只要抓住姓张的,让陈浩干啥他一定会干啥。
老子要他当着我的面,跟我女儿上炕,他不睡,我就抽他的鞭子。
其实他心里太喜欢陈浩了,巴不得他做自己的女婿。
多好的一员虎将,得到他,老夫幸甚,朝廷幸甚,天下万民幸甚。
陈浩走了,带着两个女孩跟丁香在元军大营里一阵厮杀,最后成功退出。
他要进去高邮城,亲手把丁香母子送给结拜的大哥,绝不准这对母子遭受伤害。
走出元军大营,来到高邮城门口的时候,张士诚远远看到了他们。
立刻命令守城的士兵放下吊桥,亲自出来迎接。
“夫君!相公!”看到丈夫,丁香在马上兴高采烈呼喊。
“娘子!夫人!!”张士诚扑过去将老婆孩子一起抱紧了。
他首先啧啧啧亲了丁香几口,然后又抱着孩子亲。
丁香也抱上男人,哭得泣不成声。
两个人亲热完,张士诚竟然勃然大怒,伸手把陈浩从马上拉下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陈浩你个狗曰的,老子把丁香交给你,是让你保护她,你疯了!把我老婆孩子送回来,将她们置于危险的境地?”
也难怪张士诚生气,一年前,他把老婆孩子托付给陈浩,就是想他保护她们。
因为在元宝山,丁香跟孩子是安全的,没人敢攻击陈浩。
现在倒好,你孙子竟然把她俩送到了两军阵前。万一老子被脱脱抓住,一家人全给烩了,一根苗也留不下。
陈浩说:“你狗曰的问清楚再生气行不行?这能怪我吗?是你媳妇跟娃整天哭着喊着找你,我有啥办法?
现在老婆孩子都给你带来了,你自己看护吧,我解脱了。”
张士诚说:“你想走?门也没有!今天不帮着我打败脱脱,哪儿也不能去。
当初结拜的时候可说好了,咱俩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死了你也跑不掉!!”
陈浩说:“行!我跟你一起活好不好?咱们进城,还不赶紧好酒好肉招待?他娘的饿死了!”
张士诚这才笑了,这边抱着媳妇跟娃,那边拉着陈浩走进了城门。
他乐得屁颠颠的,因为知道陈浩一来,他就能活,绝对死不了。
没有啥比活着更加高兴的事儿了。
徐幺妹跟雪姬跟在后面,同样进了城。
走进张士诚的别院,他立刻安排人做饭,招待结拜的兄弟。
陈浩也不客气,一口气干掉四个花卷,半只烤鸭子,半只烧鸡,外带半坛子老酒,这才松松裤腰带说:“吃饱了,谢谢大哥……。”
张士诚问:“满意了没?”
陈浩剔着牙说:“还行,不亏是贩私盐的,有点咸。”
“既然吃饱喝足了,想个办法呗,咋着打败脱脱?”
老张不傻,知道陈浩有办法,脱脱的五十万大军诈称百万,可在陈浩的眼睛里就是一群蝼蚁。
只要他抬手一挥,这五十万人马立刻会变成齑粉。
上次他救陈友谅,就是这么做到的。三万多人在三十万大军的监视下,一晚上逃得无影无踪。
他就是汉代之张良,三国之诸葛,保文王的姜尚,管仲乐毅在世也不过如此。
陈浩打两个饱嗝,这才放下牙签道:“哥,我有一个办法,二十天的时间能干倒脱脱,让元顺帝罢免了他,调他进京。
只要脱脱一走,他的五十万大军就会群龙无首,军心涣散,然后咱们猛然进攻,一定能杀他个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张士诚眼睛一亮,问:“啥办法?”
“附耳过来……。”陈浩说着,扯过了张士诚的耳朵,然后在他的耳朵边吩咐了几句,这么办如此,如此这么办,一定能行。
张士诚听完,嘴巴裂得跟瓢儿差不多,惊讶半天才说:“窝草!你小子真毒啊,这一招简直是釜底抽薪。”
“一般一般,亚洲第三。”陈浩还得瑟上了。
其实这个办法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反间计。
他要挑拨脱脱跟元顺帝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君臣相互猜忌。
只要元顺帝下一道圣旨,把脱脱调回京就可以了。
老家伙可是元末最厉害的人物,南方的叛军三大主力,几乎被他打得支离破碎。
不是元顺帝乱指挥,这时候的刘福通跟徐寿辉已经不复存在了,张士诚也难逃厄运。
脱脱一走,换上谁为主帅都是饭桶。
凭陈浩的脑子,对付一群饭桶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