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只要他勤政爱民,我会老老实实做个顺民,可如果他再欺压百姓,横征暴敛,我陈浩必定会出现在战场上,跟他决斗到底。
帖木儿大叔,你回去吧,咱们后会有期!!”
陈浩说完,一转马头,带着雪姬跟徐幺妹进去了沙河镇的大门。紧接着,大门咣当关闭了。
脱脱的脑袋都要冒烟了,眼睛发红,怒道:“一个小小的沙河镇,能挡得住我几十万大军?攻城!!”
一声令下,轰地一声,元军竟然真的开始攻城了。
最前面的是云梯队,后面是短刀手跟盾牌兵,队伍早就拉出去十多里地,前赴后继竖起云梯,向着城门口冲击。
陈浩跟张定边早有准备,一边让士兵用矛戈抵挡,一边让弓箭手射箭。
嗖嗖嗖!几排利箭飞过去,鞑子兵就倒下一片,地上血流成河。
城门口的位置太窄了,两边都是大山,几千士兵涌过来就把山道填得满满的,根本拉不开。
第一次攻击过去,地上的尸体就堆积如山。无数的元军都成为了活靶子。
不但如此,陈友谅跟倪文俊还安排人向下倒火油,然后丢火把。
那些火油十分滚烫,火把一丢,下面的人顷刻间变成了干柴,士兵们的皮肉跟衣服一起燃烧起来。
身上着火的士兵无处躲藏,只能来回乱跑,于是火苗子就四处乱窜,更多的人身上着火了。
下面惨叫声一片,哀嚎声一片,后面的往前冲,前面的往后跑,有的倒下就起不来,被人踩成了肉泥。
第一波攻击下来,元军就损失两千多人。
云萝一瞅不妙,立刻苦苦哀求:“爹,不能攻了,这个隘口是天险,咱们过不去啊。”
脱脱捋捋胡子,瞅瞅城下士兵的尸体,又瞅瞅城楼上得意洋洋的陈友谅跟倪文俊,他长长叹口气:“鸣金!收兵!!”
“当当当!”一阵鸣金声传来,士兵们终于潮水一般退去了。
城楼上的红巾军们立刻欢腾起来,热泪盈眶,相互拥抱。
“胜利了!元军退了!太好了……。”
倪文俊也长长吁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肚子里。
自从出师那天起他节节败退,离开蕲水的时候人马有十几万,可现在,三万人都不到了。
如果不是陈浩的出现,必定会全军覆灭。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谢谢他,赶紧作揖说:“谢谢陈大人,您可是我们红巾军的恩人啊。”
陈浩却说:“倪将军别多礼,我不是为了红巾军。”
“那陈大人是为了……?”
“我是为了结拜的大哥,当初跟陈大哥在山西太原的太白楼结拜的时候,我们说过要同生共死的。”
“原来是这样,可我还是谢谢你,今天晚上咱们一定要痛饮几杯!”倪文俊对陈浩客气极了。
陈友谅的心里却老大的不悦,心说:倪文俊你个王八羔子,竟然拉拢我兄弟?娘隔壁的,这不是挑拨我们兄弟间的关系吗?
还真让他猜对了,倪文俊十分欣赏陈浩,独独不重用陈友谅。
陈浩是个人格魅力很强的人,只要跟他接触过的人,都想和他做兄弟。
张定边却非常兴奋,同样拉了陈浩的手,大家一起下去城楼,到沙河镇里痛饮了一番。
还有一件让张定边更加高兴的事儿,那就是……徐幺妹来了。
他一直暗恋着那姑娘,近乎疯狂。
酒桌上,大家推杯换盏,张定边却一直盯着徐幺妹看。
一年多没见,幺妹比从前更俊了,头发更黑,脸蛋更白。
男人的眼睛跟坠子似得,盯得幺妹姑娘浑身不自在。
于是她使劲瞪他一眼,张定边就低下头,红了脸。
这场酒喝得非常尽兴,一直从下午喝到傍晚。
天黑以后,大家照样上去城楼,担心脱脱夜袭。
沙河镇的夜晚非常静,城楼上是火把,下面不远处也是火把。
城楼上的火把是红巾军的,城下的火把是鞑子兵的。
那边的鞑子兵在十里以外扎营,因为人数太多,火把连成了一片。
到了换岗的时间,张定边又跟徐幺妹碰面了,两个人正好碰到。
女孩往上走,张定边往下走,都想躲开对方。于是他俩就面对面晃啊晃。
最后,他俩都不动了,张定边尴尬一笑:“妹子。”
“嗯……。”
“上次送你运盐,到现在咱俩……一年没见了吧?”
“嗯……。”女孩的声音很小,只有她自己听得见,像一只拍了半死的蚊子。
“你……好不好?”
“好。”
“我天天想你,你……想不想我?”
“嗯……不想。”
“真的,难道你平时做梦,就没梦到过我?”张定边挺失望的。这些年一直在想着幺妹姑娘。
“张大哥,当初我就说了,我只会做你妹子,你以后也只是我大哥……。”徐幺妹脸蛋没红,更没有害羞。
害羞,脸红,心跳,是对自己喜欢的人才有的感觉。
她对他没感觉,所以就没有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