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人家朱重八抓住了把柄。
自古以来都是军法无情,徇私舞弊也是领兵的大忌。
你自己亲弟弟犯了军法,不好好惩治,怎么带兵?以后谁还听你的?
就这样,张士德倒霉了,被打了个屁丨股开花,鲜血淋漓,血水顺着泥泞的小路流淌。
四周有好多山民在地里干活,发现这边熙熙攘攘,全都过来看热闹。
山民们看到张士诚在惩罚弟弟,心里别提多美了。
朱重八第一个呼喊起来:“诚王好样的!诚王万岁!文成武德!寿与天齐!功高盖世!天下无敌!!”
小朱八带头一喊,四周的老百姓也跟着呼喊:“诚王万岁,文成武德,功高盖世……。”
张士诚的心里不知道啥滋味,恨不得把朱重八掐死。
这小子忒他妈坏了,奸诈无比,他喊口号完全是幸灾乐祸。
这是他俩第一次较量,初次交手,老张就落入了下风。
陈浩也没办法,不好意思劝,因为这是张士德活该!
打得正欢,这时候,忽然从田地那边跑来几个女人。
第一个扑过来的是丁香,丁香抱着孩子,第二个过来的是马秀英,玉环跟雪姬还有徐幺妹她们也来了。
“住手啊,别打了!这是干啥啊?相公,你干嘛这样惩罚二叔啊?”丁香吓得不轻,赶紧过来阻拦。
“你给我闭嘴!我在执行军法!给他讲情,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张士诚气急败坏,有火没地方撒,只能撒在了媳妇身上。
男人一瞪眼,丁香就害怕,抱着孩子不敢动弹了。
八十军棍足足打了五分钟,这时候再瞅张士德,已经晕死了过去。
他的后边哪儿都是血,裤子跟皮肉粘在一起,两腿几乎被打断。
打完以后,两个士兵跪倒说:“诚王,行刑已毕!”
“把他给我拖回去!以后再敢欺负百姓,直接砍头!”
“是!”
张士德又被拖走了。
张士诚用眼瞟了一下朱重八问:“重八兄弟,我这样处置,你没有意见吧?”
朱重八说:“当然没意见,诚王好样的,公道自在人心。”
瞧把他得瑟得?陈浩都气笑了。
张士诚说:“我已经执行了军规,至于踩坏的庄稼,我当然也会包赔,这儿有十两银子,麻烦陈浩兄弟交给庄稼的主人,算是赔偿。”
老张倒霉了,打残了亲弟弟,丢了银子,也失去了面子。
陈浩说:“二哥,你何必呢?”
“这是原则,我做事情要求的就是公平公正,银子你拿好了,今天我跟所有的百姓宣布,以后只要是我的兵毁坏你们的财产,只管到陈浩兄弟这儿来告状。
他会代替我执行军法,不管任何人,打死勿论!!”
老百姓一听,更加兴奋了,一起欢呼起来:“诚王万岁,文成武德,寿与天齐……。”
接下来,老张冲所有人拱拱手,拂袖而去。
陈浩瞅瞅朱重八,然后瞅瞅汤和跟徐达,同样走了。
所有人一一散去,各回各家。
总的来说,张士德没走成,又被抬回了马府。
张士诚回到家里来看弟弟,张士德趴在炕上痛不欲生,冷汗直冒。
他还哭了:“哥,你咋恁狠心啊,我是你亲弟啊,呜呜呜……。”
“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玩意儿!”啪!老张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二弟的脸上。
“我……我咋了嘛?不就是踩坏几颗庄稼苗吗?”张老二委屈地问。
“你懂个屁!!知道这些粮食是怎么来的吗?那是人家徐幺妹从突厥人手里淘换来的,种子从漠北到中原,辗转了几千里。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陈浩兄弟为了让人填饱肚子,在元宝山上撒下了多少汗水?几滴汗水都换不来一粒粮食,粮食就是山民的命啊!
你要了山民的命!我打你几棍子,冤屈你了?
再说了,咱们义军刚刚成立,必须要循规蹈矩,没有规矩跟律法,怎么得天下?
你是我亲弟,更加应该做表率,我对你当然要苛刻,现在明白了吧?”
一顿训斥,张士德无言以对,只能点点头:“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可徐达跟汤和那俩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人家做得对,当时换上我在场,照样揍你!!”
“好吧,我认倒霉,可是受伤了,那些兵谁来带?”
“放心,我会暂时帮你带兵,好好养伤,以后好好做人,再发现你祸害百姓,小心我大义灭亲!!”
张士诚不得不打掉门牙肚里咽,过来帮着弟弟检查伤势。
陈浩一直站在外面,张士诚的话他全听在了耳朵里。
他的手里拿着药,走进门说:“哥,你今天做得对,是条汉子……。”
张士诚苦苦一笑:“我也是从穷人堆里爬出来的,知道粮食的珍贵,弟,今天对不起了……。”
陈浩微微一笑:“没事儿!士德,把屁丨股翘起来,我帮你上药。”
“喔……。”张士德赶紧把腚撅起,陈浩帮他褪下裤子,一点点上药。
上完药,还在他的后面拍了一巴掌,说:“人不大吧,屁、股竟然不小,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地美如乳酪!”
张士德哎呀一声,恨不得放个屁,崩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