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宜团又派人把去处理事情的几个民警叫了过来,由于他们也受到了吴道挺的安排,他们不知道事情会变得怎么样,所以问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表示当时只是负责出警,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清楚,吴道挺当时对陈标所说的话他们也表示记不得了。
胡宜团无奈,这几个民警也只是后来到了场,前面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所以他们也无法证明事情的情况。
调查了一圈,所有的人都一口咬定当时只是一个误会,没有什么故意要对付陈标的意思,最后把从金生请来的时候,从金生一来到纪委就问胡宜团为什么还要来找他,他已经说明了,他当时不在现场,他当时去接他女儿去了。
胡宜团就问他道:“你接你女儿是怎么去接的?是不是用的公车?”
从金生的表情就是一愣,说道:“胡.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公车私用了?你拿出证据来!”
面对从金生的气焰,胡宜团感到自己有些轻敌了,没有证据的话最好不要说,捉奸要捉双,抓贼要捉赃,现在再说他公车私用还有什么意思?
胡宜团看着表情有些愤怒的从金生说道:“从市长,你不要一触即跳嘛,我只是问你,又没有认定你公车私用,你紧张什么?你虽然当时没有在现场,但是陈标等人都指认你当时在现场,你怎么解释?他们不可能在你不在现场的时候说你在现场吧?”
从金生看到胡宜团保持的十分冷静,对手越是冷静,自己就不能过于失态,所以就缓和了一下表情说道:“那我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是听到什么举报说我参加公款吃喝了,所以就说我在现场,我在现场吃饭了不错,但是我没有见到他们,他们是想故意针对我,胡.书记,你得教育好你的手下,不能乱诬陷他人!”
看到从金生倒打一耙,胡宜团倒是感觉自己作为纪委书记,权势也并不是那么大,从金生不过是一市长助理,要说从政的资历比他还深,更重要的是他的家族在本地很大,一般人不愿意得罪他,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搞毛了他们,他们反扑起来,必然会生出一些不好的事端,这是必须考虑的事情。
想了一想,胡宜团说道:“从市长,他们与你又没有什么冤仇,为什么要诬陷你?你这样说太武断了吧!”
从金生毫不畏惧地道:“如果说我武断了,那么胡.书记你的话也有些武断,纪委调查事情一定要实事求是才行,不能捕风捉影,这不是正确的做法。”
从金生的态度让胡宜团一下子下不来台,看来他原来真是有些心慈手软了,对付从金生这样的人千万不能有什么顾忌,王简说的是对的,必须通过强力的手腕才能推动一些事情,没有这样坚决的态度,是个人物都敢向你狂吠几声。
“我们会用事实说话的!“胡宜团冷冷地说道,然后把头转向别处,意思是送客。
看到胡宜团不再理他,从金生也一甩手转身走了出去,在他的眼里,胡宜团不过是从四蒙市调过来的干部,没有什么根基,如果与他友好的话,他还会尊敬他几分,现在居然一心想调查自己,那对不起,不吃他那一套。
看着从金生走了以后,胡宜团感觉不能再用常规方法来调查了,一起参加吃饭的七八个人,有的是正职有的是副职,都是权力不小的人,这是阻力最大之处,如果是一般的干部,直接将他们免了就是了,哪有这么多的废话,但是这些人最低也是正处级的干部,如果一次性免去那震动就会非常地大,而且如果仅仅是因为公款吃喝这一条就免职了,那也会让人认为过了。
所以这是一个非常顾忌的地方,从金生是市长助理权位最高,他起着一个指挥的作用,其他人肯定是听他的,他们形成了一面墙,一面抗衡王简廉洁城市建设的铁墙,如果不把他们整治好了,那以后这廉洁城市就是形同虚设了,没有人再相信这件事能办下去,所以他必须和王简商议一下,拿出一个更大的决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