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掌好似侵入到衣层底下时,我再是忍不住挣动起来,可我的挣动瞬间就被扼制了,整个人从手到脚完全被他禁锢住,但游移的掌也停了下来。他退开吮吻的唇,我已气喘吁吁快接不上气来了,只听他抵在唇边说:“小小,我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合眼了,上午又跑了趟山下,你不要再乱动,否则后果自负吧。”
什么叫我乱动?分明就是他......思绪停顿,因为唇又被他轻啄了下,然后说:“你现在注入了神石,带着特殊能力,魂气比原来强了不知多少倍,不至于那么容易被我魔性吞噬魂气了。你要是再不让我睡,那不妨来试验一下。”
我立即闭紧嘴,凝神静心,不敢有任何杂念,否则就要被说成是“打扰”他,然后后果自负!没过多久,耳畔的呼吸就清浅了,我也总算可以放开了思绪,刚才那段自动略过,回到之前的谈话,分析半天,把他那句“白纸是我亲手绘画的”反复推敲,也没个明确答案。
暗恼自己拿什么白纸彩笔来作比拟,最后为难纠结的反而是自己。到得后来,也困乏了,眼睛一闭上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没有梦来侵扰,也不觉得寒凉,在习惯了的他的怀抱中,睁开眼时不由慨叹:是啊,这个怀抱早已习惯了,假若没有了,要怎么戒掉这习惯呢?恐怕即使不再寒凉,也会夜不能眠吧。
屋中已昏暗,这山谷里的生活,过得很封闭也很纯粹,自然是没有通电的。所以到了晚上,多以点油灯为主。窗外月色也不皎洁,且常被山头给遮了,所以夜间十分漆黑。从下午睡到了晚上,也不知现在几点了,感觉脑袋昏昏涨涨的。
侧转头,微末的月光下,清俊的容颜近在咫尺,差一点就擦碰到他脸颊,那额角的发垂落在眼帘,遮了他好看的长睫,清浅的气息轻吐在我颈侧,一下一下很规律。换成以前,定要觉得害羞了,此刻却觉万般柔情在心中。
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看他睡颜,于我而言,是一种幸福。
看来他也真是累了,居然比我都还要睡得久,知道他警觉,没敢多动,就默看着他,脑中反反复复想着先前纠结的答案,可睡着了不觉得,醒了长时间不动,那半边身子发麻就特别难忍了。硬是等了半个多小时,咬着牙想轻挪下身体,可刚一动,压在身上的手脚就收紧了,以为他要醒了,屏息以待,可等了片刻,毫无动静,就只是如八爪章鱼般把我扣在身前。
由于身体间的无缝隙,所以觉得燥热异常,很快背上沁出了汗,再看那近在咫尺的俊颜,控制不住思绪往他入睡前说的那“后果自负”上转,我口干舌燥了.......
突见他睫毛轻颤,像是要醒来的样子。立即做起了鸵鸟,闭上眼假寐,耳朵不自觉地竖起,屏息听他动静,明显感觉视线落在了我脸上。暗赞自己反应敏捷,但下一刻,唇被衔住,也不动,就堵住,五秒、十秒、半分钟过去,我呼吸屏不住了,刚要鼻子吸气,却被一下捏紧,这下我再装不下去,明显他是故意的。
眼刚一睁开,唇上覆着的唇瓣开始动了,细碎而缓慢地噬咬起来,四目相对,看进一片墨色中,清晰的,自己的倒影。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在这一刻,我在他眼中?
不及多想,思维就转移到别处,因为唇被他堵住,捏在鼻子上的手也没松开,憋到实在不行,我只能张开嘴巴寻求空气,可一张开,他的唇舌就席卷而入,我只能拼命吸他嘴里的空气,可根本不够啊,窒息的痛苦当真让人难以忍受,好比鱼缺了水一般。
等到他终于肯松开鼻子,放我呼吸空气时,我已经全身发软,任由他搓圆弄扁了。控在腰间的掌轻抚在后背,隔着微微汗湿的衣片,两人身体的温度犹如沸腾了的水。从他的墨眸中看到了星光流转,羞恼地想,是真的要发生了吗?
如要问我此刻的感受,那就是惶惑不安多过于期待,曾有的两次都是不好且沉痛的回忆,甚至沦为心魔噩梦。但如果他真的想,并非是不愿意的,深吸口气,闭上眼等待。
可渐渐的,那股本已燃着的火苗好似熄灭了,攻城掠地的唇舌也放缓了节奏,变得轻柔,到最后只是轻啄在唇角,气息微重吞吐在我脸上,转而唇移到耳畔,轻叹:“小小,你这样子就像去赴死就义,要我如何进行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