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说不上,刘将军怎么看?”
“城墙薄弱,再加先前之战斗多有破损。虽然临时加固,但难挡敌人之锋芒。”刘锜道:“城在天险,但也就因为天险,如敌抢墙头,我军最少只能三百人防守。对付小股部队是容易,但西夏军要是不顾生死的决死冲锋,恐怕……”刘锜的担忧还没说完,敌人专业的攻城设备即将到位。
“最后一批武器也已经到位。”欧阳道:“我个人认为敌人无法依靠强攻拿下拢县。再者刘将军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
“恩,末将已经学匈奴之法,派出部队把敌人尸、病死的畜生埋在方圆五十里内的水源口。而今到了夏日,尸体腐化,敌又是最需要喝水的季节,应该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刘锜道:“另外末将从永兴军路调来了十台投石车,专门投掷五十斤的炸药包,敌不会不顾及。还有末将已经让一些要钱不要命的降兵回西夏军充当细作,勘察西夏军后勤补给情报。如果顺利,到时候可以把五千个炸药包当成粮草送到西夏军大营。”
欧阳赞道:“将军如此多智,还怕西夏军不破?”
刘锜苦笑道:“末将唯一担心就是敌人决死冲锋。”
“应该不会,西夏和宋不一样。他们朝廷的兵力就是卫戍、质子军。而擒生军隶属各个王爷或者军司,他们视这些人为自己的势力。还有地方部队,是民众组成,不可否认他们游牧生活让他们单兵作战能力强。但是一旦战场有变,或者是士气低落,先逃跑的必然是这些人。将军应该知道,一人溃败可以卷走十人,十人可以卷走百人,百人可以卷走千人。”
“恩”刘锜点下头,突然道:“来人。”
“在”章栏回声。
“命人将五里之内所有道路挖毁。用炸药包炸山,把大石杂木铺到四面。而后从山下引下水来,连续浇灌地面。”刘锜再道:“另外请李纲大人调集厢军,三天之内在二里外构筑三道环行高墙,墙高两米,前面留百部火箭车,留观察孔。”
“是”
欧阳问道:“刘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三天构筑的城墙,恐怕不够牢固吧?”
“前一段阻止敌军冲锋,后两里地乃是燃烧炮所能企及的射程。而后掷弹兵埋伏墙外。一旦被敌攻破一道,可以马上后撤到第二道,而第一道破墙又成了阻止骑兵前进的障碍。欧大人,只要火药后勤补给跟上,这五里地将成西夏军的地狱。末将在这里将敌军打到不敢攻城,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西夏军的决死之心。还有火箭车,沉重无比,敌人要拿走,没火药一无用处,又阻止机动,我军可趁机杀戮。敌不拿走,攻击被打退后,我军可以拿回填装火箭。还有每墙配备几个炸药包,选死囚点引,又可杀伤敌人,又可破坏路面。”
欧阳汗道:“刘将军,那一台火箭车可是一百多贯钱啊,一排放百台就是一万多贯。”
“末将只求胜,对其他事物不感兴趣。”
“得,你比我大方。”欧阳知道其他事物还包括他自己麾下的所有士兵。
……
刘锜这边干的一切,自然被西夏人斥候回报李乾顺。李乾顺一听这些阴毒的手段就知道自己的胜算又少了一分。这种战法和先前不一样,先前的欧阳是以不伤或者少伤自己人为基本目标,而刘锜布置是最大可能杀伤敌人。李乾顺叹口气:“此将视自己之生命亦为无物。换了以前自然不怕,但如今军心不稳,如此修罗手段恐怕士兵都心生畏惧。”
一将领问:“陛下,附近水源被宋军投毒,误喝此水士兵已经病,传染百人之多。我军内缺医少药,只能是放一边等死,如果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攻城器何时到达?”李乾顺问。
“七天之内。”
“七天……”
“报”一名传令兵手拿令牌进入大帐:“韩世忠亲率一万骑兵冲出重围,朝河西走廊逃窜。”
“出来了?”李乾顺大惊,逃窜个屁,人家是突围。急忙问:“怎么出来的?”
“是负责西北面一部三千人全部投敌,放开防守。”
“西北部……西北部是往利氏,乃是我党项自己人,怎么会投敌?”李乾顺更惊,要说其他少数民族就算了,但是党项八部一向忠诚有加,怎么会投敌?
“据说是往利氏部落酋长的女婿萧银回来劝说,好象还拿了五十万贯钱收买这五千人的往利氏。而今往利氏残兵部分进了天惶城,部分接了族内长者直出永兴军路。横山守军以为是正常调度,故没有阻拦。至于往利氏和宋朝还有没有其他协议,暂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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