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假设都说得通。还有一个假设。”展铭道:“那就是梁红玉说的都是真话,她在街上是恰巧跌倒在我夫人面前,她去训练馆恰巧那天有人遗忘了手弩。恰巧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白莲道:“大人说过,但凡是巧合过多之事,必然有异常之事。展大人这个假设成立的机会太低。”
刘惠兰在一边道:“我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她如果是奸细,大可不必这么着急。就是担心其是来刺杀。而一个弱女子刺杀必须有凶器,如果她没有凶器,不是什么事都干不成了?”
“有道理。”几人点头。
刘惠兰道:“明日我带其逛街,你们派人搜查住家。”
“还有。”展铭补充:“为避免其带在身上,明日要寻个店演场盗窃戏。所以人搜身。”
“就这么定了!”
刘惠兰犹豫会道:“万一是真,你们不要过份难为她。再怎么说他爹爹和我爹爹有交情。”
“当然!”
第二天,刘惠兰放下事情约了梁红玉去逛新城,梁红玉听了有点惊讶,要说这新城倒也有几分热闹,但是欧阳一不在,刘惠兰工作量加大很多,别说是新城,就是县城刘惠兰也是少逛。不过既然刘惠兰派人说了,梁红玉也没有拒绝,左右反正没事,就换了件衣服寻刘惠兰去了。
新城虽然是工业区,但由于干净整洁,又有专门的排污道,地面打青石,街道宽敞,衙役马上巡逻,还有绿化带,环境比旧县要好上许多。不仅有各种场子,配套的客栈、饭庄、饰店、裁缝店也有。
刘惠兰本就是在旧县城边的报社工作,见梁红玉来了,也放下手中工作,亲热的拉了手说了一些悄悄话,而后就上吅街去了。
梁红玉一出城,立刻有人监视上。展铭带了几名衙役前往梁红玉住的屋子搜查。还没开始,一个衙役跑进来道:“两位大人,王家铁匠从老家回来,说临走前有人托他打造过一把手弩和一支弩箭。不过他说那天是三更,来人戴了斗笠和蓑衣,没看清楚长相,不过可以肯定是女的,除了图纸之外还有官府的官印文书,话也没说上几句,王家铁匠是最早帮我们打弩的人家,里面刚好有现货,又因为第二天要赶早,留下了文书,把弩和箭给了人家。”
展铭伸手:“文书。”
“这边!”衙役掏出一张纸。
“字印是真的,内容很简单,就弩一把箭一枝。一比一划都是用尺子压住画出来的。大人官印都放在内卧。”
欧平一边道:“粱红玉初来的时候就两次进入少爷内屋被我现制止,我看九成九是她跑不了了。”
展铭道:“搜!”
“是!”
十几人一起动手,但结果让几人失望,连蟑螂洞都搜查过去,当没有半点弩的影子。展铭再带人检查了粱红玉经常呆的池塘,派人下水,但仍旧一无所获。这时候梁红玉突然从后门回来,见了大家也不惊讶,而是微笑道:“姐夫,掉什么东西到池塘了,引得如此大的阵仗?”
“小东西。”展铭饶开话题问:“梁姑娘几时上京?”
“明天吧,这要看大人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一个寿桃而已,早就已经拿到了。”
梁红玉点头:“那我就不打扰大家了。”
梁红玉刚消失,负责盯梢其的衙役一头汗的出现:“大人,跟丢了。”
“怎么丢的?”
“她突然和我说,说惠兰姐晕倒,让我赶紧去看看。我去饰店一看,惠兰姐好好的,再转头一瞧,她人已经不见。”
“……”展铭点头道:“能看出跟踪,能用话甩开惠兰和跟踪,说明她意识到有危险,恐怕是看穿了在饰店的布置。有这样头脑的人,一是被精心培训过,二是江湖人氏,第三有可能是武将。”
“武将?”
“对!而且还是打过仗的。”
欧平一边笑道:“展大人玩笑,这大宋这么多年没打仗了,即使有也是对西夏用兵,规模小不说,而且这丫头估计还没出生……”
“不,除了对外用兵,太上皇在位时候,花石纲流毒,民乱四起,几乎是每年都有地方在剿匪。”展铭道:“立刻通知李逸风,查兵部,就查这些年可能被诬陷、问罪的将领,还有他们的子女情况。另外再查当年是谁上表弹劾他们的。”
“是!”
“白莲,你带两名衙役看住梁红玉,陪她上京,一旦有消息,可以自行处置。”
“是!”
展铭叹口气:“只想朝文官查询,却没想去查武将。”他心中没底,还四天就到蔡京寿诞。估计欧阳明天就得到东京。这边快马到东京,李逸风还得找关系偷摸查阅或者寻个由头采访,时间非常紧张。不过东京有欧阳坐阵,展铭还是放心几分。
欧阳并不知道这些事,到了东京,报社安排了住处,正在痛快泡热水澡。说实话他比较喜欢淋浴。但是除了在自己家外,其他地方没有那设施。在家里,有专门的洗澡间,洗澡间上放了桶,热水烧了倒在在里面,竹子接下来,下面有个铁制的喷头。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不好控制水温,还有特别是冬天时候前面洗着热,后面就过于凉爽。所以到后来,也只有夏天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