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双眸一沉，“莫非你还能留下老夫不成？”

“你试试！”方白脚步轻踏，周身风意流转，白袍老者面色更加惨白，喃喃道：“风意，这怎么可能？”

方白嗤笑道：“你还想走吗？”

白袍老者面容扭曲、狰狞，他当然想走，可是能走的了吗？方白表面上看起来是太虚境八层，可从刚才的神识和实力判断，一定是返虚境。

同为返虚境，另一个领悟了风意，想要逃走是痴心妄想，何况是在受伤的情况下。

“你想怎样？”白袍老者也算聪明，瞬间就明白了方白不杀他，一定是想要他做什么。

“很简单！”方白淡淡道：“效忠我十年，十年之后，还你自由！”

“不可能！”白袍老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身为返虚境强者，天源大陆顶尖存在，怎么可能甘心效忠别人十年之久。

方白冷声道：“那你只好去死了！”

话音落下，青渊剑轻轻一动，周身募然爆发出四千五百道剑影，白袍老者的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

全盛的时候都未必能接下这一剑，现在更是痴心妄想。

“等等！”

白袍老者冷汗涔涔落下，低声道：“你确定十年？”死亡面前，十年时间算不了什么，尤其是对于返虚境强者来说，弹指一挥间而已。

“当然！”方白笑道：“依你的实力，现在对我还有些用处，十年之后，要你何用？就算是你求着留下来，我也看不上你。”

噗！

白袍老者气的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堂堂返虚境强者，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效忠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吗？

以方白的修炼速度，十年之后，天知道会成长到那一步，返虚境三层，岂能入得了他的眼。

“我该怎么相信你？”白袍老者反问道。

方白面色一沉，淡漠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相信我的剑就行了。”

“这……”

白袍老者气的差点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赤裸裸的威胁，可他没有抵抗的勇气，只能赌，赌方白会信守诺言！

“好，老夫认栽，就效忠你十年，若是到时你不信守陈诺，老夫宁死也要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方白淡淡一笑，“放心，我对跟随于我的人从来不会吝啬，你不会后悔的。现在，把你的神魂交出来吧！”

“什么？”白袍老者面色狂变。

神魂是一个武者的根基，一旦将神魂交到对方手中，生死就在对方一念之间，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如果老夫拒绝呢？”白袍老者面容狰狞到极致。

方白冷笑道：“不知死活，留你何用？”

话音落下，青渊剑轻轻一动，剑影募然爆发，笼罩四周，宛如剑的海洋。

“等等！”白袍老者颓然道：“我交！”

他看不透方白的修为，但能看出方白的实力很强，跟随十年未必是件坏事，他们彼此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有一线生机。

况且，如方白所说，十年之后，他还能有什么用处？到那时，就自由了。

身为返虚境强者，通常不屑于撒谎，重要的是会对心境有影响，对以后的修炼不利。

交出神魂的白袍老者面如死灰，本想夺去青渊剑，现在却把自己也搭进去，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将神魂送入识海，方白满意的点了点头，能收到一个返虚境三层的仆人，还算不错，行事起来方便了许多，太虚境八层的修为确实拿不出手。

“你不会后悔的。”

关上房门，方白觉得有必要对他交代清楚，免得以后出错。

“你你你，你是方白？”看见方白的真容之后，白袍老者彻底惊呆了，多少人在寻找方白，没想到就在这大唐帝国，前几日还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星月阁的拍卖会上。

“如假包换。”方白笑道：“失望了？”

白袍老者叹声道：“后生可畏！只是有一事老夫不明白，你真的是太虚境八层？”

方白笑道：“有问题吗？”

白袍老者长叹道：“老了，我们都老了，现在的天下，属于你们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