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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胜楚衣的黑轿在斩红翎门口落下,整座艺馆悄无声息。
他一人穿过重重廊院,便见偌大的中央庭院中,布着九面大鼓,中央一处细高的花台,上面摆着一只仅有尺把宽的小鼓,鼓上,一个女子,背对着他,单足点地而立,周身大红舞衣与纷纷扬扬的披帛从鼓面上垂落下来。
那女子身姿娉婷袅袅,凝然不动,犹如一只睡着的火鹤。
该是察觉到他来了,女子盛装之下,艳红的睫毛轻挑,有细碎的铃声响起,之后咚、咚、咚、咚……
手中一只雪白的蹴鞠,挂着十二只金流苏,跳落在鼓上,又弹起。
女子身形骤起,将那蹴鞠扔向四周的大鼓,雪白的蹴鞠便从这只大鼓弹到那一只大鼓上,发出有节律的沉着的声响。
而女子赤着脚踏在中央的小鼓上,脚掌拍击鼓面,踢踏出轻快的节拍。
四下盛大的鼓乐奏响,女子双臂水袖飞出,击向大鼓,舞姿翻飞,带动那只始终在数面大鼓上弹跳的蹴鞠,脚下节律越来越快,身形也越来越缭乱,衣裙红浪翻滚,开尽一片荼蘼。
直到最后红尘落尽,女子重新单足点在那面小鼓上,一只手指尖上静静地停着那只雪白的蹴鞠,转过身来,对胜楚衣嫣然一笑,“国师,见笑了。”
胜楚衣行至花台下,鼓掌道:“鼓上舞初阳姑娘,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说着张开双臂,那鼓上单足立着的小人儿便一只火红的蝴蝶一般飞扑进了怀中。
两人相拥飞旋几个大圈儿,萧怜便被重重地咚在一面大鼓上,冰凉的唇齿裹挟着清冽的香气,也不管她要不要,想不想,自顾自汹涌而来,就像是想要将她整个都吞噬殆尽。
她的两只小手刚好推在胜楚衣的胸口上,被他吻得太凶,就想推开,可又不忍心真的拒他千里之外,于是半推半就的力气刚好撩人,越是让人想将她彻底侵占。
胜楚衣情动的呼吸急促,沉沉道:“天堂还是地狱,你选!”
“胜……胜楚衣,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的……唔……”
萧怜的嘴勉强在他狼吻底下逃开,艰难地说出一句话,就又被堵上了。
两只碍事的小手被从胸前掰开,咚咚摁在鼓上,十指相交,再没有反抗的余地。
直到胜楚衣啃够了,才喘息着用自己整个人将她怼在鼓上,额头抵在她头顶,两扇睫毛在眼帘下投下阴影,“说吧,什么事。”
“这太子,我做不得。”
“你可以,有我呢。”
“我是女的!”萧怜急得跺脚。
胜楚衣便笑了,“你也承认你是女子了?”
他说着又要啃,被萧怜啪的一巴掌糊在脸上,“先说正经事。”
胜楚衣拨开她的手,“与怜怜在一起的时候,全是天下第一正经事,你说你的,我听着。”他放开她的嘴,就去粉嫩的脖子上找。
------题外话------
我怜:居然不撩我了?那我撩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