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四这辈子进出赌坊多了,还真没睡过女人,何况柳氏是生过孩子的,那身材本就丰腴性感,睡了还能拿银子,赖四当然不会拒绝。
第一次的时候柳氏是睡着的。
是林母开了门让他进来,睡了他就走。
每过两日,林父见他还没走,又找他问,让他再来一回。
第二次,柳氏是被下了药,那热情的让他根本没办法抵抗,女人是这么个滋味,可把赖四给美的。
第三次林父发现他还没走,就问他。
他说盘缠不够,没法儿走,林父就照着之前的两回,让林母又给那柳氏下了药。
做完之后,林父多给了他些银子,让他快走。
柳氏是赖四这辈子碰的第一个女人,走的时候赖四就拿走了柳氏的香帕做纪念,然后去了附近的村落游荡了几日。
但是约莫是因为柳氏在这里,赖四心里总是感觉有些那么些情结,所以又回来了。
等赖四说完,知县的脸便已经冷黑成冰,“赖四!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在齐国奸淫妇女乃是重罪!少则十年,多则死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趁柳氏不清醒时,对她苟且,死十次都死有余辜!”
“什么!”赖四大惊,“你不是说,这是命案,只要我不是凶手,我就没事!”
知县冷笑,“当然,此事是与你无关,但是奸淫案你却是主犯。”
赖四当即道,“你……是你屈打成招,不作数的!不作数的!”
知县侧头对一旁的师爷道了几句。
师爷点头,将供词拿上,让人摁着赖四直接画押,就将赖四丢到了牢里,有的时候强权还是有那么些好处的。
知县沉眸了好一会儿,其实根据柳氏身死的现场,早已排查出,柳氏是自尽的,这案子没有杀人凶手,可是柳氏为什么自尽,她自请休书,请不到反而遭到了一顿毒打,所以她应该是想走,也许她离开了林宅,却想不到应该去何处。
于是她迷茫的站在了镇井上,最后丢下了包袱,选择了自尽,跳入井中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井壁上,磕了头。
但是柳氏,为什么不肯与自己的夫君将这件事说清楚?
两个时辰后,取证回来的衙差对知县点头,知县才正式开堂。
林家和喻家的人被传上来,喻辰也被带出来。
“根据本官所查,柳氏乃是自尽,此案并无凶手。”知县冷着眼观着下方的人,见林父林母面露欣喜,那然娘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又道,“但是,有一奸淫案却罪不可恕!”
说着知县让人将赖四的供词念了一遍。
林家的脸色变白,喻辰的神色却是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念供词的师爷,目光转而看着林父林母和然娘。
他相信然娘,是因为她曾经在他面前哭诉着自己多惨,他可怜然娘。
在然娘没了孩子之后,然娘反过来安慰他。
柳氏不同意然娘抬为平妻,为此大闹,说不介意的也是然娘。
劝说他,通奸之事中肯定有误会,让他相信柳氏的,也是然娘。
林母道,“不是的!那人是胡说的!你让他出来与我们对峙!”林母说话是当真厉害,她做这件事的时候自然也想到了要如何说。
可是知县并未给她机会,直接道。
“证据就是,药铺出售的迷药和催情药都是有记录的,大多数催情药都是在青楼出售,可是关山镇上没有青楼,催情药都是现配的,所以药铺上记载的格外清楚。林氏,说说看,你的迷药和催情药用在了何处,莫不是你自己用了?”林氏都七十岁了,哪里还能用这等狼虎之药。
知县说着,师爷有分别念出了林氏购买药的时间。
喻辰越听脸色越白,这些时间,正好与他发现柳氏与人通奸的时间相近,难怪,难怪每一次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他以为她是为了保护奸夫。喻辰低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在这一个月内,曾经无数次因为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对她下手。
内宅之事,原本应该内宅处置。
这等肮脏的事情,拿到县衙里来说,作为几个男人听了,都着实不忍。
喻青山也没想到,自己信任的朋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林母支支吾吾解释不清楚迷药和催情药的去向,等同认罪。
林父还想挣扎,下意识的辩解道,“知县大人,此事一定有误会啊。”
恰好此事,喻朗起身,“知县大人,草民还有一事要报。”
“说。”
“关于林家当年刻意诱骗我父亲进赌坊之事。”喻朗拍手,人群中,一赌坊小厮便钻了出来。
此事赌坊愿意出面,是因为对于赌坊来说,这样的手段之事拉拢生意的手段,在齐国的律例上并不违法。
而林家却是故意下局。
这是一个局,并不是一个案,喻朗在此时拆穿,之事想让他的爹娘哥哥,彻底认清林家。
莫要以为别人对自己一时的好,便是真心,林家对柳氏下手这般歹毒,已可见其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