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皱了皱眉头,此事父皇还未找他相谈。
“好了吃饭吧,今天是三十,不谈这些。”皇后笑了笑,便择人布菜。
用完了晚膳,年韵跟着宇文昊回东宫。
走到中途,宇文昊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年韵,“新年礼物。”
年韵眨眨眼,结果那红色的牌子,“这是什么。”
“这是东宫的宫牌,你若是想出宫需得向父皇和母后请旨,你的人若是想出宫,便用这块宫牌,出宫不会阻拦,只是不能在外头过夜。”
年韵一喜,连忙收进袖子里,生怕宇文昊后悔。
这东西她正需要呢。
“对了,我二哥说托你送了人进宫,人在哪儿呢?”宇文昊给她的三个都是侍寝宫女,也不能轻易出宫。
“你们兄妹在我眼皮子底下往皇宫安插人手,就不怕我生怒?”宇文昊假意板着脸道。
“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安插人手,你不是更应该放心吗?”年韵嘟了嘟嘴,“我们可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宇文昊顿了顿。
虽然他是不打算问年韵,可是年韵有秘密要瞒着他,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可不知为什么,我感觉你似乎藏了许多的秘密。”
年韵滞了一下,摸着袖子里的宫牌。
这宫牌送的很及时,仿佛宇文昊知道她急着用一样。
加上宇文昊的话,其实宇文昊也是知道她去过冷宫的吧。
歪着头看着宇文昊,“能藏吗?”
小脸上的神情干净的不得了,好似宇文昊若是说不能,才是罪大恶极。
“窝藏钦犯同罪而论,你觉得呢?”
如果宇文昊知道她去过冷宫,知道她有秘密,那么他的人是听到了多少,会知道她要找如意的尸体吗?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吧!
年韵翻了个白眼,“可我也没窝藏钦犯呢。”
苏贵妃要的那东西也还没到手呢,不算藏,等东西到手了,她拿到了东西去和珍美人做交换,得到尸体的下落后,她再把东西交给宇文昊也不迟。
大年初一,齐孝帝祭祀完后去太庙祭天,太子跟随。
年韵正跟着绯玉和欺雪在院子里收集雪到瓮里,这收着收着,就走的远了一些。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身沉声,“南溪见过郡主。”
年韵吓了一跳,回过头,只见一名棕衣男子单膝跪地,手中捧着一张纸条。
看了纸条中暗语后,年韵明白过来,原来哥哥安排的人,是以宇文昊的贴身暗卫的名义进宫的,等于是宇文昊把自己的暗卫换了一个下来,换上了南阳王府的人。宇文昊身边的暗卫,在齐孝帝那里是有名单的,但是并未与宫人们见过面,所以如此也不突兀。
“所以,以后我叫你南溪是吧。”
“是。”南溪回。
“正好,我还说若是你再不来,我便让绯玉出宫一趟,你来的正好。我把宫牌给你,你出宫到临淄的梨花深巷,最里面一家框画的人家,你跟他们对暗号,会拿到两个东西。东西拿到后,你便立即回宫,我再吩咐你下一句。”
“是。”
“上暗是:南山有花开槿木。下解是:北地有玲珑奇石。动作要快,姿势要帅,宫门关闭之前要回来。”
“是。”
南溪答后,接过宫牌退了下去。
珍美人闺名为槿,那奇石应该就是岳齐了,年韵倒是没想到这一世,会推翻她之前对珍美人的印象。之前以为珍美人是不甘寂寞,可是没想到,珍美人进宫之前,是有未婚夫的,为了她,未婚夫还进宫做了侍卫。
天子脚下给天子织绿帽,也不是个怂的,若是还活着,也算一条汉子。
傍晚的时候,南溪赶在宫门关闭之前回来,将一根木雕的槿花簪子和一卷画轴。
年韵进了房,让绯玉和欺雪退下,在桌上将画卷展开。
画卷上画着一个跳舞的红衣美人,画卷的厚度比一般的画卷要厚一些。
年韵在茶杯里沾了沾水,打湿画卷的右下方缓慢的捻着,很快就蜷缩起了一角,一副画卷缓缓被分成两面,下面便是偏厚的画纸,而那画纸背后,又是暗藏玄机,用小刀子轻轻一刮,便刮出了一道小口子,从中抽出一张更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就是苏贵妃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