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宇文昊对年韵的反应,有些摸不清了。
年韵一懵,莫名的看着宇文昊,还要她说啥?
可宇文昊一副她应该知道他说什么的意思又让她问不出口,想了半天憋了几个字出来,小心翼翼道,“给个……什么位置好?”
听到这话,宇文昊心底突然生出了一丝怒意,突然想到了宇文志的话,她不喜欢他。
这无关于她是否了解男女情事的问题,她知道庭溪伺候过他却没有半点反应,还认真的问他以后进宫了给庭溪个什么位置好?
心里怄着一股无名火,但是看着年韵一脸的无辜,又觉得什么话说出口都无异于对牛谈琴!
遂,袖子一挥,转身就走了。
年韵看着宇文昊轻轻地来,有轻轻地走,衣袖甩的很是潇洒,皱了皱眉头。
找她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今儿个没吃药?
没等年韵抬脚,那潇洒要走的人突然就停了下来。
年韵眨眨眼,以为宇文昊要掉头来找她呢,没想到宇文昊又抬脚继续走了,总之,怪怪奇奇,有毛病……
突然想起来宇文昊的大狗头还没有绣完,又赶快回房让欺雪把绣框拿出来,继续鼓捣。
宇文昊被年韵气的忘了正事儿,但是一想,罢了,这件事直接找年四重罢了,年韵那个脑子粗的,他半点话都不想跟她说,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心情复杂的宇文昊转而踏进了年四重的书房。
“太子。”年四重急忙起身迎接。
“王爷不必多礼。”宇文昊道,“其实这一次来,本宫是有要事找王爷。”
“不知何事?”
“想向王爷借一个人。”宇文昊开口。
“谁?”年四重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
“王爷的三公子。”
年四重目光一深,“时雨?太子找时雨是做什么?”
“不知王爷可曾听过珺玑的名字。”宇文昊问道。
年四重目光变得肃然起来,“自然。”
珺玑,齐国拟军事战第一人。古有纸上谈兵一说,世人都道纸上谈兵是个笑话,但是珺玑不一样,他开创模拟战地,利用地势完美展开军事攻略,并且为之计算,算好了各种天气变化下,提高地区作战的成功几率。
但是目前齐国与各方并没有开战,但是军事方面齐孝帝从未落下。近日珺玑又研究出了一种法子,仅仅是地图已经无法满足珺玑,他需要一个人,能够最精确的做出大规模的地泥塑,能够让他进行演算。但是也说了,珺玑纸上谈兵可行,但是动手能力,极弱。
年时雨所做的东西目前来说极为粗糙,完全达不到珺玑的要求,但是他年轻,有天分,假以时日必然能够成为珺玑的得力助力。
“珺玑需要一个人做他的助手,本宫和父皇都觉得,王爷的三公子十分适合。”
“他?”年四重一提起年时雨就是恨铁不成钢,“他除了整日摆弄那些玩物,什么都不会!”
“想来王爷是没有看过三公子所做的东西,若是王爷有空不如亲自去看看,若是王爷看了,应该会知道。”
宇文昊已经开口,年四重又怎能拒绝。
年四重想了想便带着宇文昊一同去了年时雨的匠房,路上正好遇见年时迁,提起了此事,年时迁倒是十分认同宇文昊的想法。
地图固然是最方便最好用的,但是地图所见有所限制。而战场变数来自于实地,如果能有与实地一般无二的泥塑让他们来研究,虽然麻烦,但是却一眼可明,可以节省人力,只是需要这个做泥塑的人辛苦一些,但是能以一人而顶百力,总的来说也是事半功倍。
宇文昊将此事与年四重商议完毕,年四重答应,宇文昊才松了口气,这件事也是他来的目的之一。
晚上一起用过晚膳,回到院子里,筠见鼓起了勇气端着茶去宇文昊的房里,路上却被南若拦住。
“你在茶里放了什么?”南若平时隐在暗处,若不是发现筠见的动作也不会出现。
筠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递给南若,“南侍卫,奴婢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做的,这是娘娘的旨意。”
这也是皇后为什么会再派她过来。
虽然皇后对庭溪很满意,可是这些年来伺候太子的只有庭溪。齐国皇室有规矩,作为皇上不能为美色所惑,更不能专宠一人,而为奴者更不可,先帝就犯了这错误,最后那宫女去母留子,没得好下场,而先帝也郁送战场。
这些年来伺候太子的只有庭溪一人,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未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偏爱,一个月最多召庭溪侍寝两次,而庭溪也十分规矩,但是皇后还是有些担心旧事重演,才派了她来。
看到皇后的圣旨,南若皱了皱眉头,但是只能退下。
筠见才抬起了下颚,端着茶水进了宇文昊的房内。
她有自信,她容貌上乘,太子只要碰过她,就不会只让庭溪伺候。
宇文昊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筠见笑了笑,“是这样的,庭溪姑姑忙着给郡主准备明日教导事宜所需要的东西,所以让奴婢来伺候太子。”
“既然如此,今晚不用伺候。”宇文昊开口。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在后宫所见,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容易不甘寂寞,所以他对于女人的选择上十分挑剔。若不是被皇后逼急了,怀疑他有问题,他也不会选择庭溪。
筠见早知道宇文昊会如此答,说是退下了,却是等在了门口。
催情药的效果极快,她离的最近,就算事后太子怪罪她也可以拿出皇后娘娘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