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小子很显然是熟悉地形的,七绕八绕的,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愤怒,碍于面子,这种跟头栽不起,早就放弃追他了。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面,眼看着那小子钻进人群,转眼就不见了,他正气得怒火中烧,突然发现前有一抹白色的裙摆。
那抹白像是冬日里的初雪,又像是夜空中那一轮月光,在眼前静静的铺展开来,美得让他呼吸一滞。
他寻着那裙摆望去,但见那人站在人群中,身姿如梅,傲然独立,乌发如云,披在脑后,微风扬起,丝丝缕缕像是飘进了自己的心里。
那女子眉如远山,弯如新月,一双眼睛里秋波闪动,如盈盈着两汪秋水,清亮的映入自己的眼底。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
而让他最为不能忍受的是,在那女子的面前,居然还站着一个小厮,手里扬着一支珠花,眉眼间带着笑意,一见就不是什么好鸟儿。
他立时大怒,早已经把那个什么小偷忘得一干二净,三步两步窜到小厮的近前,那小厮也算是机灵,似乎早就瞄到了他,一见到他过来,立时唰的一下跳到了一旁。
“什么人?”风翼南一个箭步挡在了云珊的前面,怒目注视着登徒子郝连蓓儿。
郝连蓓儿一见正主到了,急忙一笑,说道:“哟,原来名花有主啦,那小爷我先走了,回见!”
说罢,不等两个人回神,一个转身,向着人群外一钻,便没有了踪影。
她的一句“名花有主”,让风翼南心花怒放,云珊的脸色却是微微一白,刚要转身离去,风翼南却说道:“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怎么说也是人家救了自己,云珊只得又施礼道:“没事,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姑娘哪里的话,这都是举手之劳,”风翼南微微一笑,自认迷倒众生,“不知姑娘府上是哪一家,不如在下相送如何?”
“我们是……”小丫环一见他举止有度,言体得体,人样子长得也不错,刚才又仗义出手,正想着让他送一送也未尝不可,只听云珊说道:“不敢再劳烦公子,小女子即刻回去,想来是不会再有事了。”
“反正在下也无事,送姑娘一程也未尝不可,”风翼南又紧接着说道:“在下并非大昭人士,初到这里,四处随意逛逛,如果姑娘不嫌弃,一路之上烦劳介绍一下本土的风情。”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云珊心中起急,她看着时辰早已经晚了,若再不赶去,恐怕就要迟了,如果回去得晚了,要如何向义父交待?“我也不是大昭人,也是刚刚到此地。”
“噢?”风翼南的心思转了转,看这姑娘娇滴滴的样子,应该不像是千里迢迢赶路之人,而此时她出现在此地,难道也是为了大比之事而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身份可就不低了,和自己的身份岂不是更相配?
这样一想,他就更来了兴致,“那还真是巧了,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士?可否告知在下?”
云珊心中烦躁,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急切,“公子,我真的有急事,必须要走了,再次谢过公子的相救之恩。”
说罢,施了一礼,转身便走。
风翼南看着她的背影,那身姿如此曼妙,让他舍不得移开眼,如此佳人,而且是身份地位都对自己有帮助的女子,又怎么能够让她轻易从自己眼前走掉?
他情不自禁的迈开步子,走在云珊的身后,跟了上去。
茶楼上的容溪浅浅尝着茶,看着他的样子,嘴有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郝连蓓儿兴致勃勃的看着,忍不住笑道:“咦?那家伙是上勾了吧?啧啧,也难怪,那样一个大美人噢……”
“这家伙好色成性,一见到她,岂会不动心?”容溪放下茶杯,接过话头说道。
“这下子,岳战鸣的麻烦可不小了,”冷亦修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想搭上冷亦维的,又跑出来一位少将军。”
“万一……”郝连紫泽微微沉吟道:“他又搭上风翼南呢?他老爹的手里可是有兵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