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珩重重摇头,“不会,您放心,你的意思,儿子都明白。”
若翾点点头,让他们兄妹们自去说说话,待儿女们离去,她温和的面色一瞬严正,“进德,去请张义之。”
许进德弓身,急忙赶往太医值房。
永珩请战之事,张义之自然有所耳闻,如今见若翾召见他,整理了几个方子便直奔天地一家春。
待张义之来了,若翾沉声道:“永珩出站,本宫这个为母亲的,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只能准备一些药材衣物,早闻西南多雨潮湿,我朝军官每每有水土不服之症状,不知太医可有良策?”
张义之拱手道:“闻听阿哥请战之后,臣便已经准备了几个药方,一是阿芙蓉酒,此方可治因潮湿而产生的痛风之症;二是避疫汤,此方可防疫;三是白玉夹纸膏,用于治疗刀棍伤,还有就是······”张义之将他所准备好的方子一一说来,零零总总不下七八种。
若翾点点头,“能做成药粉、药丸的,太医立刻就去准备,不能的,先预备一些成品,再将方子抄录一处,劳烦您了。”
张义之忙道:“臣不敢,臣就去准备。”说完,对着若翾施礼,便退出了天地一家春。
乾隆三十三年二月,临危受命、已然四十七岁的傅恒再次出征,若翾随同弘历前往送行,大军开拔,于万军之间,若翾目光定格在傅恒和永珩身上,这个背影,在她余下的生命之中成为了永恒,再难忘却。
傅恒二月出征,行军两月,抵达前线,西南苦热,很多将士都不堪其苦,他遂与众将同吃同住,以励军心,众将越发团结。
傅恒、阿里衮、阿桂、永珩四人团团站在地图前,西南之地多险山急湍,交战亦不乏水战,傅恒道:“我们的船只大多破败不堪,此前明瑞将军更是因此败绩,所以造船迫在眉睫。”
阿里衮颔首,“造船最好的木头便是楠木和槐木,不妨派路熟的此地居民和我军将士一同前去寻找木材。”
傅恒亦赞同阿里衮的说法,四人一拍即合,当即派永珩及三千将官出去寻找造船良材,又命湖广总督准备造船的熟手,随时待命。
功夫不负有心人,永珩等人寻了不过三日,便在翁古山寻得这两种木材,傅恒等人定下,定下水陆并发,攻打缅甸都城阿瓦的计划。
众人自到腾越以来,便一直勘察附近地形,当地居民更是提供了很多相关资料,傅恒指着怒江道:“这条江水虽然湍急,但是流入缅甸境内,与缅甸王都阿瓦极为接近,顺着这条河的流域,我们便可直捣敌人老营。”
阿桂捋须,“只是这条河河水流速极快,且四周多是崇山峻岭,我们根本不可能在这条河上乘船而行。”
阿里衮沉声道:“只要船足够坚固,是有可能的,缅甸粮食两熟,甚至有三熟,四月到十月,是他们粮食播种收割的重要季节,只要我们把握时机,一定可以战胜。”
傅恒颔首,指着老官屯道:“此处是缅甸的咽喉之地,若能拿下老官屯,阿瓦不攻自破,我们便以此城为目标,待船造成,便大举进攻。”
众人齐齐拱手,“是。”
傅恒率大军入西南四月,不断有胜果传来,弘历大喜,连带着前朝后宫皆都松了一口气。八月,大清属国暹罗国王之孙诏萃送上一封国书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