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拨通了金彪的电话,让他带人过来,将金铃接过去。
金彪和金铃沾点儿亲戚,因此让他出面最合适。
我打过多电话后坚定地走出了屋门,金铃猛地追过来,用最疯狂的吻,为我送别。她当然能意识到情况的紧急,冲我道:“赵龙,你是为了我才受到陈富生追究的,不管怎样,我都等你。要是陈富生打断你的腿,下半辈子我当你的腿;要是陈富生杀了你,我也上道陪你做鬼伴儿。要是-----”
我打断她的话:“别傻联想了,情况没那么严重。”
金铃没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双手紧紧地拥揽住我的腰,搂的我喘不过气来。
再过了一分钟左右,我果断地打断金铃对我的缠绵,坚定地下楼,离开。
金铃追了上来,哭着送我启程。
我驱车而去,透过车窗,望见金铃那张漂亮的脸上,始终挂着白亮。
众多的想象之中,车子在相对黯淡的公路上行驶着,夜色充满了温情,风中夹杂着阵阵暖意。呼啸的汽车,一辆一辆竞技行驶,印证着北京这座大城市的繁华和活力。
美丽的望京渐渐消失在身后,在赶往总部的路上,如同一段艰难的跋涉。
回到总部,院内灯火通明,待我驱车驶进院内,门卫值班保安迅速地将大门紧闭。
此刻,真有一种‘瓮中捉鳖’的狼狈。
我怀着一种特殊的心情往里走,在大楼门口遇到了陈富生的女秘书。
女秘书面带焦急地望着我,说道:“赵大队长,陈先生和眉姐正在上面等你!你闯祸了?”
我皱眉道:“我没闯祸,是眉姐的儿子闯祸了!”女秘书道:“眉姐现在很生气,要发疯了似的!还有,陈远泽也在,看样子-----”
我打断她的话:“看样子我性命不保?”
女秘书赶快摇头:“没那么严重,但是也乐观不到哪里去!赵大队长我劝你,你进去以后,先给眉姐道歉,主动承认错误,看看能不能挽回一点局面!”
我冷哼道:“我又没犯错,凭什么向她道歉?”
确切地说,这件事并没有惊动太多人,从院内的情况便可察觉出。
心怀忐忑地走到陈富生办公室门口,我敲门三声。‘
咔’地一声,门被打开,映入我眼帘的,是怒气冲冲的眉姐!她抱着胳膊咬牙切齿地望着我,几乎是骂了起来:“你还敢来?给我进来!”
稍移步,眉姐重重地关紧门。
办公室里就陈富生一家三口,陈远泽委屈地立在墙边儿上,脸上的伤痕越发明显。陈富生则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不发一言,神情显得格外凝重。
我感觉这种氛围之下,充满了火药味儿。
看来,这一关,恐怕是不太好过了!
我走了进去,陈富生微微抬头瞧了我一眼,追问一句:“去金铃那儿了?”
明知故问!我点了点头,想占据主动态势:“陈先生,我向您领罪!我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了,伤了远泽。但我那是迫不得已。陈先生,您惩罚我吧!”
陈富生没答话,而是继续用中指敲击着桌面,再问:“你去的时候,碰到了什么?”
我实话实说:“我去的时候,见,见远泽正要对金铃施暴!”
陈富生嘴角处绷发出神秘一笑:“好,我都知道了!不过你把远泽打成这样,我怎么向你们眉姐交待?”
未等我说话,眉姐率先移步过来,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赵龙算我和陈先生看错了你!我们给了你地位,给了你最优厚的物质条件,让你在天龙公司具有了最好的待遇。可你呢,你现在竟然,竟然欺负到我们家远泽头上来了!你看看远泽他,他还是个孩子,被人打成了什么样子?你这是在打远泽吗,你这明明就是在煽我和你们陈先生的耳光!”
眉姐掐着腰,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发火。
我冲眉姐道:“眉姐,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您怎么处置我,我都认了!”
眉姐冷哼道:“认了是吧?那好,今天我要替远泽出头,一枪毙了你!”
我顿时一惊,总觉得这一幕出现的过于戏剧!在我的推测之中,眉姐应该是‘自己人’,但眼下,她竟然说要毙了我?
而陈远泽见母亲如此为自己作主,更是显得嚣张跋扈,他指着自己脸上的血印冲我疯狂骂道:“从一开始你就跟我抢女人,从一开始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今天我爸妈作主,崩了你个狗日的!从此天龙公司少了一个祸害!”
他恶人反咬一口,我也不甘示弱,冲陈远泽道:“想崩了我,可以。我无怨言。但是你作为陈先生的独子,我必须提醒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样下去,是在为陈先生脸上抹黑,到了彼此都无法收场的时候,陈先生将为你蒙受不可挽回的代价!”
陈远泽正在反驳,眉姐抱着胳膊迎到我跟前,皱眉道:“还轮不到你教育远泽!他有爹也有娘,你算干什么的?你仗着陈先生对你的信任,欺负到我们家远泽头上了。好,既然这样,我只有替陈先生挥泪斩马谡了!”
她说完后,冲门外厉声喊道:“叫四大教官进来!”
不一会儿工夫,李树田、乔灵以及潜龙,都纷纷赶到。
眉姐愤愤地坐在沙发上,别起了双腿,冲三位教官发号施令:“李教官,乔教官,潜龙教官,今天我交给你们一个光荣的任务!”
李树田带头道:“请眉姐吩咐!”
眉姐微微地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我:“看到这个人了吗?我要你们,让这个人彻底消失!”
李树田等人顿时一愣,乔灵率先发问:“眉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