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人越是着急的时候,麻烦事儿就越多!
或许是心急的原因,我径直走近了那两个黑衣猛男。二男见到我之后倒也没什么反应,猛男甲直接施展一记横扫飞了过来。
敢情这二位还打上瘾了!在天龙大厦,难道他们就不怕摊事儿?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有恃无恐?
却说当这记横扫腿朝我飞过来的时候,我倒是毫无顾忌地朝前一迎,同时身子微微倾斜,用一只左臂顺势迅速地挡在了他这腿的下面,一个右上跨步,右肩径直朝猛男甲的两腿中央击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给这位自认为身手卓越的猛男以任何反应的机会。
也许是他太轻敌了,也许是他真的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哎呀’一声,这位一直处于上风的黑衣猛男一个踉跄斜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命根子处,呻吟了起来。
那几个保安可算是得了便宜,纷纷围住了这个倒霉的黑衣猛男,一阵猛揙。
猛男乙见我如此轻易便将他的同伙击伤,不由得吃了一惊,但他没有急着冲我进攻,而是皱眉瞧向猛男甲,突然大喊了一声:“放开他,不要打他,放开他----”
他连声喊着,声嘶力竭。
但是那些刚才被这二位猛男打的吃尽了苦头的保安们,怎肯罢休?
一顿歇斯底里的痛揍,伴随着那位猛男甲疼痛的呻吟,顿时成了这间宽敞客厅里的主旋律。
而这个猛男乙似乎还真有点儿哥们儿义气,为了让保安们停止对自己同伙的暴力行为,他重复地喊了起来:“放开他,放开他,我跟你们走!我配合!”说着竟然像是鬼子投降一样地举起了手,相当温顺。
咱们共产党人有个原则:不虐待俘虏。我见这位猛男突然要‘缴械投降’,倒是也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然而这个猛男的话根本不起作用,他的那个同伙被三四个保安围着,你一拳我一脚地疯狂暴揙,那场面,简直像是一群饥饿的野狼,在嘶咬着一只受伤的小鹿。
猛男乙脸上更显焦急,眼见着自己的同伙就要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他又突然冲保安们喊了一句:“你们物业上的老总,是不是叫----叫孙盛旗?”
这句话倒是管用,保安们终于停止了暴力。那个满脸是伤的保安班长气喘吁吁地直起身子来,瞧了一眼被打的连他老妈都不认识了的猛男甲,又瞧了一眼近乎于投降状的猛男乙,反问了一句:“怎么,你认识我们孙总?”
猛男乙脸上露出了一丝希望的神光,赶忙笑道:“当然认识!孙总和我们老板是把兄弟儿,孙总经常去我们那里喝酒!”
谁知这个保安班长竟然也是个倔脾气,他倒是将了猛男乙一军:“妈的,明明知道这是孙总的地盘儿,还跑过来闹事儿,还打我们保安队员!”
猛男乙连声道:“误会,都是误会!”
正在这时候,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听那动静,好像是人不少。
看来,付圣冰家里,今天已经注定是太平不了了--
当另外一伙人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竟然是阿勇带了一帮人过来!
两个可能性:其一,是付时昆知道了我的藏身之地,派遣阿勇带人过来堵我;其二,付时昆知道了丹丹的事情,然后派遣阿勇过来抓丹丹回去。
然而仔细地分析一下,我倒是觉得不像是针对我而来,而针对丹丹的可能性,比较大。
因为这另一拨势力的加入,使得现场再次陷入了安静当中。阿勇带人进来后,第一眼便瞅到了我,我发现他马上皱紧了眉头,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王’字。
很显然,他不是针对我而来。因此见到我之后,他显得很意外,他也许并不希望会在这里遇到我。
然而既然遇到了,他又不得不把戏演下去,毕竟,他带来的人都是付时昆的心腹,倘若他就这样视若无睹地放我走,肯定会有人向付时昆反映,那他阿勇也就有可能和我是一样的下场了。
但是阿勇仍然采用了迂回之计,尽量是不动声色地朝我使了一个眼色,然而他身边的一个兄弟却率先发现了我的存在,不由得惊喜地喊了起来:“我操,勇哥,那不是----那不是赵龙吗,我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
话还没说完,阿勇已经顺势给了他一巴掌,冲他骂道:“操你大爷的,就你长眼睛了是不是?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低调,一定要-----低调----”阿勇说了一句很深奥的话,实际上是想为我腾出时间来逃走,但是我会吗?
当然不会。
他们这次过来是找丹丹的,如果我走了,丹丹会更危险。
让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正在做投降状的猛男乙见到阿勇的出现,竟然露出了惊喜的目光,他迅速朝这边走了过来,开口笑道:“阿勇,还记得我吗?”
阿勇瞧了他一眼,皱紧的‘王’字仍然没有舒展开,他朝猛男乙问道:“你是哪山的猴儿,跑这儿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