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灵倒也不反驳,只是坐在沙发上晃荡着双脚,不知道她是胸有成竹,还是在逼我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几位女士开始摩拳擦掌地商量对策,仍然是乔灵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用一副特殊的眼神望着我,仿佛在说:只有那一条路了,师兄,你就试试吧,再不试就来不及了-----
金铃晃动着手腕儿左右徘徊,突然在我面前止住,神色紧张地再次说道:“赵龙,要不----要不我豁出去了,我有几个公安局的朋友,我帮你问问,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反正现在都这样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想办法。”
我仍然坚决予以否定:“不行!这样做只能是自我暴露,到时候反而会弄的更糟糕。”
金铃急道:“那怎么办?这么多警察,我们就是插上翅膀也逃不出去。”
我苦笑道:“我又没犯什么错误,没犯罪,凭什么怕这些警察?”
金铃望了乔灵一眼,似乎在琢磨着她刚才所说的话,金铃道:“就像刚才她说的,这个社会,有很多东西都不是绝对的,就是包青天在世,不也叛过几出冤假错案吗?”
我汗颜-----这金铃,竟然把包青天都给搬出来了。
但是不容置疑的是,金铃也是一片好心。相比于金蕊来说,她的阅历的确是丰富了很多,也见过世面,因此对这个社会的现状,了解的还是比较透彻的。
然而实际上,我心里仍然存在很深的疑惑,我实在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场面怎么会弄的这么大,还来了特警----难道付时昆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
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这时候,乔灵突然在我对面停下,用一种神秘的眼神望着我,轻眨道:“师兄,要不要让帮你问问?”
我追问:“你怎么问?”
乔灵胸有成竹地道:“你忘记了,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天龙。”
我没表态,乔灵沉默了片刻,果真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只身躲进了洗手间里,关紧了门。
隔音效果很好,因此我们并听不到她打电话的声音。
金铃将目光瞟向洗手间,突然饶有兴趣地追问了一句:“她是谁,怎么总是喊你师兄?”
我如实奉告:“她是天龙保安公司的教官,以前算是朋友吧。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竟然有着同样的师父。也就是说,我们都曾经受到过同一个师父的点化。”
金铃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点化,什么师父?是教武的?”
我点了点头,道:“是。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黄老爷子,是我们俩共同的师父。”
金铃皱眉思索了起来,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而几分钟后,乔灵从洗手间里出来,手里的手机在空中画出几道美丽的弧线,她径直站到了我的面前,一语直奔主题:“问过了,事情搞清楚了,已经。”
我问:“问的谁?”
乔灵道:“那你不用管!这不应该是你关心的。但是,你现在已经被贯上了qiang奸犯的罪名,为此市公安局专门下的指示,要不惜采取一切手段将你绳之以法。”
我顿时一愣,却见金铃姐妹俩,以及程心洁也都将目光投在我身上。我的脸上又是一阵热辣,问乔灵问道:“qiang奸犯?我怎么会变成了qiang奸犯?”
乔灵将手机合上,装进衣袋里,继续道:“而且你这个qiang奸犯,还不是一般的qiang奸犯。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和前段时间发生的连续奸杀六名you女案有关,现在整个北京的警察都接到了通知,你的一举一动,从此以后将会彻底被警方掌握。即使你今天侥幸逃脱了,那么明天,后天,大后天----反正你现在被黑白两道追捕,结果可想而知啊。”乔灵故意嘘叹了一声,摇了几下脑袋,抱住了胳膊望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继续发言。
瞧着几位女士都拿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我,我不由得有些埋怨起乔灵来,但是实际上,这并不是她的错。
我道:“乔灵,你告诉我,你这些都是从哪里知道的,刚才你到底给谁打了电话?现在,我对你的这些说法,很怀疑。”
乔灵冷哼了一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唏嘘道:“师兄,我很同情你的处境,也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是话说回来,现在的警察办案,就算你是被冤枉的,他们也能想办法做的天衣无缝,让黑的变成白的,假的变成真的。至少,人们群众会听信警察的,而不会听你的。你将成为一个----一个罪不可赦的超级大罪人!替罪羊!”
我随手取出一支烟,凝重地叼在嘴里,叹了一口气,道:“真没想到,这个付时昆竟然----竟然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低估他了,低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