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金蕊道:“那如果……万一不行,你就给我打电话,你是为了我才打的她,我不能不管你!”
我淡然一笑,道:“好的。”
其实在金蕊心里,很期望着自己能帮助面前这个萍水相逢却帮了自己两次的保安,她是一个家教很好的女生,明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更何况,这个保安对自己的帮助,简直是她一生一世都无法偿还的恩情。
“对了,你想吃点儿什么,我帮你做。”金蕊道。
“我不饿。只想吸支烟,就是不知道烟灰缸放在哪里。”我笑道。
金蕊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哦……对不起,我们家里没人吸烟,也没有烟灰缸。这样吧,我到小区门口的超市里买给你,你稍等,我一会儿就回来!”金蕊一边说着一边整理了一下衣服。
“不用。我这里有!”我掏出一盒白沙香烟。
金蕊东瞅西瞅,找来一个圆形的小瓷碟,放在我面前,道:“那就先将就着当烟灰缸用吧,我明天就出去买香烟和烟灰缸……呵呵。”金蕊略显羞涩地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编贝牙齿。
我一边吸烟一边环视了一下客厅的装饰,感觉空气中有种特殊的香气,而这种香气竟然跟伊士东酒店的董事长金铃身上的味道有些相像……不知道是不是客厅里喷了香水,但这种香味儿的确挺清晰的。
目光停留在背投大彩电旁边的小型橱柜上,那里放着一张七寸的合影,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金蕊,还有一个是……
啊?我猛地一惊。
那不是金铃吗——伊士东大酒店的董事长,那个一直想驾驭自己的漂亮女人!
我终于恍然大悟,也许,自己早该想到这些了……
“你姐叫什么名字?”我突然冲金蕊问道。
金蕊脱口而出:“金铃。”
“她是哪家酒店?”
“伊士东大酒店……”
“哦。”我把目光从合影中移回来,将烟头摁灭。
“你打听我姐姐干嘛?”金蕊随口问道。
我搪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姐姐很漂亮,很有气质!”很狗血的借口!
金蕊当即笑了,道:“那当然。我姐姐从小就很漂亮,而且也很能干……”但转而又噘起了嘴巴,自言自语道:“姐姐怎么还不回来,这么晚了,不知道她带保镖了没有……”
“啊……嚏——”
金蕊刚刚自言自语完,就猛地打了个喷嚏。
我这才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好像是有点儿苍白。
“你感冒了?”我问。
金蕊揉了揉俏鼻,挤笑道:“呵呵,没事儿……”
我越看越觉得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难道是在宾馆被冷水刺激的?
“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又问。
金蕊抬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有点儿烫,但不是很烫。”
我想了想,还是凑到金蕊身边,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金蕊知道我没有故意揩油的嫌疑,因此并无戒备。
不摸不要紧,一摸吓一跳,她的额头很烫,估计差不多能有39度。
可怜的丫头,被酒心巧克力刺激的,连自己发烧都感觉不出来了……
我站起来,对金蕊道:“上医院吧,你烧的很厉害。”
金蕊又拿纤纤细手自摸了一下,道:“不会吧?不怎么烧啊!”
“别耽误了,走,我送你去医院输液!”我继续道。
金蕊摇了摇头,道:“我发烧从来不输液……我晕针!”
“那我去帮你买点儿退烧药。”
“我吃退烧药……不管用。”
我汗颜,皱眉问道:“那怎么办?”
金蕊脸上迸发出一丝苦笑,道:“我以前发烧都是用物理降温。”
物理降温……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我在部队的时候用过这种方式退烧,效果比吃药打针都明显,退烧快而且对人体没有负作用。方法就是拿酒精擦拭全身,尤其是额头、脖颈、腋窝、腹股沟、脚心等部位……
金蕊找了一瓶医用酒精,与我到了她的卧室。
金蕊的卧室并不太大,但很干净整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毯子,在床边儿上有一架德国进口的斯瑞特钢琴,看来,金蕊应该比较喜欢音乐。
金蕊在门口的镜子前照了照,感觉自己的脸色有些憔悴。同时,脑袋也开始有些发沉的感觉,身体无力,眼睛发烫。
金蕊转身到了床边儿上,我知趣地道:“你自己擦一下,那我先回避。”
金蕊点了点头……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四肢疼痛,双膝酸软,头脑发胀……病来如山倒,感冒发烧这东西,来的快变化也快,刚才还未察觉到异样的金蕊,突然间感觉到了病魔的可怕。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倾斜了一下,手里的酒精玻璃瓶刷地从手里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