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星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商参不知该说什么，无从解释，匆匆忙忙，“我……我就是来看看。”

“沈天宁在里面，是吗？”

“没有，怎么可能，他不是在……”

“他没有在国外，你在骗我，为什么。”理清事情后，宋繁星的理智格外清晰，“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生怕她下一秒会对他恨之入骨，商参忙解释，“我也是今天刚知道的。”

“刚知道，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吗。”

“我……我是想来看看，再告诉你。”商参像个被老师发现在课堂上偷吃东西的孩子。

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待别人发问制裁。

宋繁星深呼吸一口气。

很长时间没有被人这么欺骗过了。

“商参，说真的，有的时候我信你，也不信沈天宁。”宋繁星在笑，但眼底却半点笑意都没有，“因为在我眼里，你比他听话，比他更真心。”

“没有，不是这样的，沈天宁他也……真心。”

商参不知如何说是好。

“你现在告诉我实话，好不好。”宋繁星的嗓子都哑了，竭力抑制却还是如同泉涌般的失望，一点点地溢出。

商参感觉到刺骨的冰冷，“我，我说什么？”

“你现在告诉我，沈天宁是不是在里面。”

“是。”犹豫了下，他这样回答。

只能这样回答。

宋繁星说出的每个字都带有魔咒似的，让人无法抗拒，只能顺从。

仿佛把人洗脑一样。

“那么，里面是不是还有女人？”宋繁星又问道。

“……有。”

宋繁星闭上眼睛。

有那么一刹那，商参以为她要昏过去，准备随时接住她的身体，但她眼睛又突然睁开，眸底一片清明，仿佛看穿了一切。

“把门打开，我要进去。”她一字一顿。

无法让人拒绝的声音。

明知道这个门不能打开，打开的话，前功尽弃，两败俱伤。

可商参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站在宋繁星这边。

如果还想做朋友的话。

其他的无法奢求，但是朋友，他不能放弃，是他唯一的追求。

就在门打开的瞬间，商参脑海里另一个小人出现，制止了他的行为，也限制宋繁星的进一步。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先听天宁解释，好吗？”他说。

“放心好了，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这一句，商参更不安了。

不是无理取闹。

那如果她有理了呢。

不是可以随便闹了吗。

商参还想继续阻止，或者拖延时间，给里面的人争取时间和机会，但宋繁星已经单手控制他的胳膊，在筋脉的位置切了下。

顿时，他的手臂疼得麻木了。

宋繁星的力道不大，但切的位置刚刚好，仿佛被电击似的，一时间无法动弹。

“繁星……”商参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让开。”宋繁星不容拒绝，凉凉地丢下两个字，没有再管商参，推开他，直接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