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安营扎寨,方圆百里之内的山野间全部被肃清,这片枫林里除了风声和马蹄声,再无其他。
待两匹马齐平,殷璄纵身一跃,一下子跃到了卫卿的身后,双手绕过她身侧,牢牢把控住马缰,将她毫无间隙地圈进怀里。
他的男子气息落在她耳畔,扰得卫卿一阵耳热。她曲肘便往后击去,想夺回自己的控制权。
殷璄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却在她耳畔低沉道:“在马上乱来,你不怕摔死我?”
卫卿动作一滞,慢了一瞬,顷刻又被他制住。
她不由懊恼,动手去抢缰绳。
殷璄的唇几乎就贴着她的耳廓,又道:“我说过,你跑不了。”
卫卿轻轻一颤,殷璄已然先发制人,猛地收臂勒马。
马蹄高高扬起,殷璄搂着卫卿,当即把她拽下马。他再随手用马鞭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就跑远了。
卫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马就这样没了,冷眼看着面前高大挺拔的殷璄,道:“我只不过出来静一静,殷都督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吗?难不成真怕我跑了?”
殷璄随手捏着马鞭,不置可否地动了动眉梢。
她若是不在乎,又怎会一再迟疑,让他夺得了先机。
即使想不起以前的事,如今的她也远比她自己认为的还要在乎。
殷璄又是步步紧逼,道:“你想静什么?”
卫卿身体紧绷,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他的气息侵扰。只是还不等她说话,殷璄突然就俯头下来,瞬时倾轧在她唇上。
卫卿气息不畅,费力地推开他,他垂眸看着她,眸里渊深无底、暗夜无边,“是静这个?”
昨晚在营帐里施展不开,可眼下枫林中却是地方宽敞。可是真当殷璄逼上来的时候,卫卿竟一样的毫无招架之力。
她被殷璄逼到一棵枫树下,后背贴在了树干上,枫叶片片飘零,满目艳红。
那艳烈的背景,衬得殷璄一身黑袍,眉目端然如墨,那张脸丰神俊朗,英隽至极。
他伸出手指,修长有力而又骨节分明,轻轻摩挲着卫卿的唇。他像是一头被唤醒了狼性的狼,围追堵截住了自己的猎物。
卫卿深吸一口气,气急咬牙道:“大都督要点脸,我也是有婚约的人!”
殷璄道:“无妨,很快就没有了。”
说罢,他便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嘴唇。
她以为自己冷静下来就可以了,可是在被他拥吻的时候,突然间明白,不管自己冷静多少次,一旦沾上他,依然会溃不成军。
他在掠夺,卫卿在颤抖。
秋风卷起来的枫叶在林间跳舞。
她的乌发散落在他的臂弯里,和他的衣色融为了一体。
卫卿浑浑噩噩,阻挡不及他的攻势,心里的防线截截坍塌,被剥离流露出了本来模样。
她眼角嫣然,眼神湿润,脸上依稀有红霞。
殷璄听得她凌乱的呼吸轻喘声,像是极具杀伤力的诱惑。
枫林里的风久久不止。
他将她压在枫树下,缠绵不休。
悸动如潮水般涌来,让她骨子里都在发酥。枯寂已久的心田被滋润,封锁已久的心门,仿佛伴随着吱呀一声,终于缓缓向他打开。
殷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