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生活上没有什么困难吧?之前我们了解情况的时候和白玉冰的姐姐白玉凌见过面,还好你们是一起生活的,除了感情上,生活方面倒也不会受太大影响,还有女儿女婿在身边照应着。”钟翰顺势把话题引向白玉凌。
白母轻轻的撇了一下嘴,似乎对这个说法有些腹诽又不便表达出来。
“白玉凌和你们……有什么矛盾?”顾小凡试探着进一步询问。
白母摇摇头:“矛盾倒是没有,就是觉得我自己生的两个闺女,结果差别那么大,小冰什么都好,处处都优秀,性格也能说会道的讨人喜欢,结果偏偏小凌就不是那样的,脑子笨,从小学习就不好,性格也是个闷葫芦,在家里做事情从来就没让我特别满意过,总是这里不对那里不好的给你出岔子。老大不小找个对象呢,也和她一样,榆木疙瘩似的,推一推动一动,这是今天他不在家,就是他在家,你们来家里,他都不一定知道主动跟你们打个招呼什么的,来个亲戚朋友什么的,别提让我和我老伴儿多没面子了。”
“听说你们大女婿之前出过车祸?恢复之后还能坚持上班,也挺不容易的了。”白父白母越是对白玉凌的丈夫不满意,钟翰就反而越表现得十分欣赏。
“他出事也是自己不小心,怪不了别人。”白父似乎对大女婿当初的车祸有些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摇摇头,懒得多说。
相比之下,白母的牢骚可就憋不住了:“什么叫怪不了别人,我看不怪别人,就怪他自己,别人不怪他都是厚道的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什么水平,看小冰买了台好车,就手痒痒,磨着小冰找借口的想开出去耍耍威风,也不知道刷给谁看,结果倒好,出事了!也不说给小冰招了多大的麻烦,自己闯祸还有理了,小凌也是个缺心眼儿的,居然还帮着他去找妹妹要钱,真是分不清里外对错!”
“我们听说当初是白玉冰求她姐夫帮自己出去办事,所以才出的问题。难道不是这样的么?”顾小凡故意这么问。
白母似乎觉得自己最心爱却又刚刚过世的小女儿受到了侮辱,表情顿时变得有点难看,质问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种瞎话?是小凌跟你们这么说的?”
“白玉凌什么也没跟我们说,是施逸春向我们提起来的。”钟翰回答,顺便装作有些诧异似的反问,“难道施逸春说的不是事实么?”
一听这个版本,白母的表情也便瞬间柔和了许多,由此可见施逸春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她的语气也放缓了下来,说:“那是你们不了解我们家那个女婿吧,他人厚道,所以才那么说的,说白了不也是护着自己家亲戚么,你说当初,我大女婿不争气,把小冰的车撞坏了,害小冰他们两口子赔了人家撞车的钱,还得给人家治病住院的钱,这还不说,小冰自己的车也被撞废了,也得花钱,哪儿哪儿都是钱,结果呢,他自己撞人家车,受伤了,看病也找小冰要钱,还要营养费,小冰真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啊,心里也委屈的不行,但是又不想为难姐姐姐夫,前脚去医院给姐姐送完了钱,后脚回家就委屈的偷偷哭,我们问,一开始还不说,后来才好不容易被问出来,把我们都气得够呛。”
“这是白玉冰亲口告诉你们的?”钟翰问,“那白玉凌是怎么说的?”
“当然是小冰亲口跟我们说的,不然我们两个加一起一百多岁,还能跟你们撒这种谎么?”白母略显不悦的瞥了钟翰一眼,“当时我大女婿住院呢,小凌一直在医院里陪着也没怎么回家管过我和她爸爸,满脑子除了她那个老公谁都顾不上了,还是小冰隔三差五的回来给我们买点吃喝什么的,要不然都没人管我们老两口了。小冰说她给小凌两口子除了住院费之外,还给了不少的营养费呢,说是一来怕住院费不够,二来也想给姐夫补补身子,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姐夫,车祸的事情抛开不说,钱损失了可以再赚,受了伤真落了什么毛病对自己亲姐姐也不好,虽然损失挺大的,她们两口子也就不计较了。你们说,小冰这孩子多厚道!结果小凌回来我问她住院的事情怎么解决的,她就只跟我说了一句住院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女婿出院回来好好养一段儿应该没什么大事,从头到尾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跟小冰说过,小凌不说,我大女婿也不说,两口子就好像理直气壮拿了人家那么多钱似的,哪有这样的事儿,幸亏小冰厚道不计较,反正我是说了他们两口子很久,怎么说他们也不吭声,有时候还顶嘴,得了便宜还卖乖,油盐不进的,后来时间久了,我也懒得说他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