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郭小东刚走到院里,突然从外面冲进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举着枪大叫:“举起手来,不许动!”
然后紧跟着一个飒爽英姿的女警走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女所长沈翘。进来一看李时,一愣:“怎么到处都有你,看住他!”说完带着几个手下进了屋,转了一圈以后出来命令手下,“把家属叫进来。”
很快有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俩跑进来,沈翘照着院里四个人的脸问道:“这里边哪个是你们的儿子?”见夫妇俩一个劲摇头,她往屋里一指,“屋里还有三个。”领着夫妇俩进去了。
夫妇俩进来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墙角的儿子,扑上去拉着大呼小叫地哭起来。
李时他们四个人又被警察推进屋里,沈翘盯着李时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李时指着郭小东:“这位是我表弟,刚才家里接到电话他被绑架了,劫匪索要一个亿。”然后举起手里的三十万,“这三十万是赎金,家里连夜凑到三十万现金。”又指着三个依然昏迷不醒的青年,“就是这三个人去立交桥那里从垃圾箱里取钱,我们跟过来的,就这么回事。”
那哭叫的夫妇俩听说郭小东也是被绑架者,一齐惊讶地回过头来,哭道:“同样是被绑架的,为什么只打我儿子,不打他!”
李时看明白了,蜷在墙角那小子是夫妇俩的儿子,那夫妇俩也接到儿子被绑架的电话了,跟表叔不同的是,夫妇俩报了警。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李时问沈翘。
沈翘冷笑一声,拿起茶几上一块手机:“只要他打电话,我们就能定位!”对着手下挥挥手,“全部带回去。”
一听要被带走,郭小东挣扎着不走,大叫道:“凭什么带我走,我们犯什么法了,根本就没有绑架那回事,我们谁也没绑架谁,就是打电话回家跟自己的父母要钱,怎么要钱是我们的家事,你们管不着!”
李时皱皱眉,这个表弟老大不小了,想不到不但不成器,还是法盲!
沈翘冷冷地问李时:“这是四个人的事,为什么把那三个打晕,留下这个不打?就是因为他是你表弟!”
“我不能打他!”李时无奈地摇摇头,指着地上板凳的碎片,“这是他在我头上开碎的,我可是连一指头都没动他,表叔就这一个儿子了,听到儿子被绑架,表婶昏过去一次,现在家里躺着起不来,表叔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我怎么好意思再打他,让表叔和表婶伤心!”
沈翘盯着郭小东:“你的意思是没有绑架那回事,你们打电话就是骗家里人,想从家里人手里弄点钱花花?”
“对啊!”郭小东好像看到了希望,大叫道,“我自己的父母,我愿意跟他们说什么就说什么,谁让他不给我钱的!”他还理直气壮了,但是李时一皱眉,太没眼力价了,你就不瞅瞅沈所长的脸色开始有变化了!
果然,郭小东一言未了,沈翘突然一个大嘴巴抽过去:“畜生!”接着拽过郭小东,一套暴风骤雨般的组合拳加连环腿,打得郭小东鬼哭狼嚎,一开始还喊警察打人了,喊了没两声改口求饶,接着就大喊“大姐别打”,很快改口为“姑奶奶”,然后各种称呼胡乱叫,他已经被打懵了。
等到沈翘停手,郭小东瘫在地上成了胖猪头,脸肿得没法看了。李时想起夏芙蓉说过的话,这回算是亲眼得见,沈所长果然是性情暴躁啊!
那夫妇俩见警察打人那个下手那个狠,吓得都不敢哭了,只是下意识地护住他们的儿子。李时看明白了,这夫妇俩也是因为溺爱儿子,才把儿子惯得不务正业!
沈翘打完了郭小东,扭头盯着墙角那位依然昏迷不醒的青年:“儿子走到这一步,你们做父母的好好想想原因!全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