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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深已重新坐入沙发上，闻言，也不过是淡淡一笑，不达眼底的笑意里，都是讥诮的冷意。

“这位小姐，你一路跟着我过来，现在又这么唐突地问顾某人如此敏感的问题，你觉得，合适么？”

他的语气听似轻柔，微微一抬眼的动作，亦是勾人，只是坐在一旁的苏君衍却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他隐藏在平静之后的真实情绪。

谢灵溪多少也了解一点顾彦深的脾性，但是这个时候，她已经被震惊打乱了理智，根本就来不及去探究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她急于知道答案。

“顾彦深，别来这一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现在只是问你，你为什么会成为乔景莲的哥哥？”她觉得不可思议，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语气更是急躁起来，“……这不可能，乔家……乔家怎么会和你有关系？你……你母亲不是……”

“我母亲当然不是李睦华。”

顾彦深修长的手指弹了弹沙发边缘，漫不经心的语气，字字落下来，砸在谢灵溪的心上，却如同是利刃划过一般，“不过很抱歉的是，让你难以置信的事情，的确是事实的真相。”

谢灵溪整个人一晃，脚上的高跟鞋也跟着一崴，幸亏伸手扶着一旁的墙壁，才没有狼狈地摔倒。

只是，此刻她脸上那些苍白的表情，却是丝毫掩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