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陈默讶异道:“王欣莲不是有父亲吗?现在的家主应该是她爷爷吧,哦,对了,她父亲好像有病,也不知道好了没?难道病入膏肓了?”陈默记得当初王如林身受寒毒,命不久矣,除非用至刚至阳的先天内力为其驱除寒毒,要么就是炼制九阳丹来续命,本来当时陈默说他能治的,但是王如林不相信,加上与陈默聊天不投机,陈默也懒得浪费自身的真元去救他。
“王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家主就任后,到了7岁之后,便要卸任!”陈浩天道:“明年二月份就是王家现任家主卸任之时,一般家主之位,无论是大家族还是小家族,就算是普通人中,也都是传长不传幼,传嫡不传庶,按理来说,自然由王家家主唯一的儿子,王如林先生接任,而且王如林先生的能力,声望,各方面的条件,都是家主的人选之一,但第一,王如林先生身受重伤,这个消息外界还不是普遍知道,但暗中已经传开了,说他命不久矣,第二王如林先生只有一个女儿,第一点并不算什么,只要人活着就可以,但最致命的是第二点,他没有儿子,这是无后的象征,一旦他当了家主,那么将来依照规矩,传长不传幼,那么王欣莲将要继承王家家主之位,让一个女人管理华夏第一家族,这说出去就是扯淡的事,况且王欣莲本人也不是一个能抗住大事的人!”
“那特能班跟着乱参合什么?”陈默不解道:“什么时候我们成为了王家的工具了,现在不是连公车都不能私用了吗?这是王家三房的主意吧,他们一直和大房是死对头,若是王欣莲相亲不成,那么王家家主的位置到时候不会传到王如林头上,一旦空下来,那么三房的人是最有机会获得这个位置对吧?”
“不是我想搀和!”陈浩天争辩道:“这是组织上安排的任务,没有为什么,只有服从懂吗?”顿了顿又道:“不谈公事,咱们两个就是私下聊天,实话跟你说,这还真跟三房没关系,王家老祖当年妻妾成群,一口气生下了几十个儿子孙子,其中只有少数几个女儿是嫁出去了,多数都是收了上门女婿,成了王家一房子弟,并不是只有三房的眼睛盯到了这个家主的位置上!”
陈默彻底明白过来,王家虽然只是个大家族,还算不上过去的皇族,但形势是一样的,古时候的皇帝要死去的时候,他的儿子们都会争的头破血流,手足相残也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王家三房虽然强势,但王家还有二房,四房,五房,六房等等各房子弟,都盯着王家大房这个家主之位,一旦空下来,是不是继续按照传长不传幼的规矩传给二房还是另立新的规矩选举家主人选,都是未知数,总之不管怎样,首先必须是王家大房没有机会,剩下的人才有争取的机会。
这样就会照成一个局面,王家大房将会面临其他各房子弟的统一挑战。
“这么做未免太不人道了!”陈默觉得王欣莲很可怜,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她就是一个牺牲品,别看外表风光,王家大小姐,走到哪都受人尊敬,还有花之不尽的钱财,可是关键时候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活的更像是一个木偶。
“面慈不掌兵,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自然界都盛行一个必然的规矩,弱肉强食,现在已经是现代社会了,不是古时候,过去比现在残酷多了,一场家族内斗,至少死一半的人。”陈浩天感叹道:“至少现在很少死人了,有的人虽然彻底没了权力,但还能富贵一生,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好奇当年我祖爷爷为什么离开岭南陈家,远遁江松市,宁可当一个普通百姓,也不愿意回到家族中享受少爷的待遇?”陈默眨眨眼道:“莫不是当年也是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从而落选,才狼狈的跑出来,那当初的家主可就算是他的仇人了,我现在要是回归陈家,你说我祖爷爷泉下有知,会不会从坟堆里爬出来揍我?”
不用陈默说,这个事情陈浩天早就考虑到了,以陈默祖爷爷陈忠义当年岭南陈家嫡系二少爷的身份偷偷的隐姓埋名到江松市那个小城市,一百年前,那时候江松市还只是个县城,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这其中的原因,由于年代久远,虽然六祖还活着,但是陈浩天可没有胆子去问一百年前的事情了,但用屁股想想,应该是家族内部争斗的结果。
当年陈家的家主不是别人,正是陈浩天那一脉的爷爷,他也乐得糊涂不去调查究竟原因,万一真的是他爷爷逼走了陈默的祖爷爷,那两人之间别说亲戚了,弄不好陈默还要给他祖爷爷出口气,那可就坏事了。
“介个……”陈浩天略显的尴尬,转移话题道:“咱们陈家只是个小家族,可没有那么多的明争暗斗,内部一片开明,家族子弟团结友爱,患难与共,想必当年你祖爷爷是因为别的来离家出走,不管怎样,事情都过去一百年了,你祖爷爷也去世四十多年了,现在坟墓都找不到了,何必还纠结这些陈年旧事,最关键的是,我们陈家终于找到了流浪在外多年的你,你是我们陈家的骄傲!”
“陈家家主什么时候选?”陈默也懒得去计较百年前老一辈之间的事情,他可以肯定的是,陈家家主将来一定是他,这样一来,若是他祖爷爷当年真是因为家主争夺失败离开,也算是给祖爷爷出了一口气,他泉下有知也不会埋怨自己回归陈家,相反应该会高兴的。